压着尾音,他抬步离开书房。
那扇实木门“啪嗒”声闷响,合上,只余陆维震和叶咏君两人坐在沙发上,神情僵硬。
良久,陆维震出声叹道:“儿子大,咱们也管不住。”
见妻子沉默不语,他补充道:“你往好处想,从前你不是常常跟抱怨,说对大哥家太宽宥吗?咱们不好动手,现在儿子动手解决这事,你难道不高兴?再说,阿晏有这手
她顿时有种自取其辱难堪,面上阵青阵白。
没想到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儿子,竟然毫不犹豫地站在另外个女人那边。
陆时晏黑眸幽深,缓声道:“不求你对太太多喜爱,只希望你别再找她麻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稍作停顿,语气愈发严肃:“她是想要相守终生伴侣,任何阻碍和她人或事,会不遗余力、甚至不择手段去解决……”
那张薄唇说出不择手段四个字时,眼底似有冷戾锋芒略过。
没有她,就没有你!”
这种母爱伟大、恩重如山车轱辘话,这两年陆时晏没少听,耳朵都要起茧。
像他们那代父母,总爱用“爱”来绑架子女,为他们“牺牲”所感动,觉得生你,养你,你就该对感恩戴德,就该对百依百顺,仿佛子女生下来就是来还债。
他们从未将自己孩子,当做个独立人,只当做是继承自己意志傀儡。
“正式说最后遍——”
陆维震夫妇端坐在沙发,神情复杂而凝重。
书房墙上挂着钟表无声转动,陆时晏淡淡扫眼,站起身:“要说便是这些,爸、妈,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
见他起身要往外去,叶咏君抬眸,又道:“你就不怕叫你爷爷知道,这背后是你在算计,寒他老人家心?”
陆时晏脚步顿,却没有回头,挺拔背影笔直如松。
“只知道,爷爷希望和静姝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陆时晏放下茶杯,棱角分明面容不带半分情绪:“你们养小,养你们老,这点完全没问题。除此之外,没有办法提供其他情绪价值,正如你们当初也未曾给予相应感情。”
不等他们开口,他继续道:“至于设计陆子璋事,结果已经在这。你们想继续和他家相亲相爱,不阻拦,但和静姝,与他们再无半点瓜葛。”
叶咏君眉头紧锁:“她到底给你下什迷魂药,你为她,今天可以算计你亲伯父家,要是哪天惹她不如意,你是不是连这亲妈也算计?”
这话问出后,书房里有长达十秒沉默。
而这份沉默,也叫叶咏君意识到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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