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多久,沈静姝忽然翻过身,伸手环住他腰。
感受到他身体僵硬,她往他怀中靠得更近,脸颊蹭下他手臂,语气轻柔:“陆时晏。”
她唤着他名。
他呼吸微顿,默不作声。
他就这样走?
明明刚才亲她时,她分明感受到他反应,她还以为……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水声,沈静姝黑眸轻闪,耳边不禁又想起他方才那句质问——
“你有把当丈夫?”
她垂下眼,眼底复杂情绪默默涌动。
倏忽间,他低头堵住她唇,省得再说些他不想听话。
感受到唇上热意,她纤长睫毛轻颤两下,旋即闭上眼,揪着男人衬衣,默默由他亲。
他亲得很凶,要将她吞吃入腹般。
彼此呼吸越发凌乱,那放在腰间手掌稍稍托起,就将她抱上电视柜,这姿势让索吻更加方便。
她脸颊发烫,大脑都有些缺氧发白,纤薄背脊紧紧抵着冰凉墙壁,身前是男人坚硬身躯。
当做什?”
沈静姝愣下。
印象中,这句话他前不久也问过遍,在医院楼下,他看到她和纪嘉泽在起时。
“回答。”
见她分神,他直起腰,深邃锐利眸光叫沈静姝无处躲闪。
沈静姝摸索着,握着他手掌,点点十指相扣:“们和好,好不好?”
奶奶剩下时间不多,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叫老人家为他们担心。
感受到她主动示好,陆时晏薄唇轻抿。
沉默半晌,他翻过身,将她柔软身子圈入怀中。
两秒钟后,怀中传来
她是想。
可她不敢。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这桩实力悬殊婚姻里,她已处于下风,如果她再不管不顾放纵自己心,她怕自己最后会输得塌糊涂。
这日夜里,万籁俱寂,夏虫啾鸣。
就在她觉得要窒息时,他离开她唇。
她发懵地睁开眼,黑眸笼着层濛濛迷离水雾,微肿红唇微张着,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他深深看她眼,“你理东西,去洗澡。”
说罢,转过身,径直往浴室走去。
沈静姝怔住,盯着那离去高大身影,直到浴室门关上。
她讷讷出声:“你…你是丈夫。”
男人清隽眉宇因她这回答浮现丝嘲意,嗓音喑哑:“你有把当丈夫?”
沈静姝嘴唇微动,默片刻,她扭过脸:“只是不想太过麻烦你。最近因为奶奶病,情绪可能不太好,有意无意流露出些负能量,给你造成不愉快,抱歉……”
陆时晏眸色暗下,“又是抱歉?”
沈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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