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姝也没再多想，将手机开
勿扰，便戴上眼罩睡觉。
城市另
头。
直至零点
钟声敲响，陆时晏才从文件里抬起头。
长指轻揉眉骨，他往沙发椅靠去，闭目养神十几秒，才从文件堆下摸出手机。
在无数条微信消息里，那个置顶聊天粉色小花旦头像上冒着个红色1。
贺杭：「沈师妹你好，
是贺杭。」
静女其姝：「你好。握手/」
贺杭：「这次能跟你合作很高兴，希望明天排练切顺利。酷/」
静女其姝：「也是，贺杭老师请多多指教。抱拳/」
贺杭：「哈哈哈哈，指教谈不上，互相切磋。而且你也不用叫老师，叫师兄就成，也是沪城戏剧学院毕业，比你早三年。」
李珍珍：「可算落地！」
李珍珍：「饿死，飞机餐也太难吃，酒店能点外卖吗？」
周老师：「能点，附近吃还挺多，不过同志们要注意忌辣忌冷，更不要喝酒哈，明天们几大剧团要在艺术中心碰头，得抓紧排练。」
李珍珍：「收到。OK/」
贺杭：「收到……」
头像。
静女其姝：「图片/，到。」
直到她从传输带上拿到行李箱，坐上文化/部安排旅游大巴，手机那头才有回信。
Lsy：「嗯。」
这
半天，才回个嗯字。
「准备睡觉，晚安」——1个小时前。
盯
静女其姝：「好，贺师兄。」
之后两人寒暄两句，便各自忙去。
临睡前，沈静姝看眼那个黑色头像，迟疑片刻，还是发个「准备睡觉，晚安」过去。
等几分钟，那边依旧没有回信。
都这个点，他还在忙？看来总裁也不是那好当。
又是行“收到”刷屏，程程躺在床上敷面膜，笑道：“这个李珍珍，这个点还敢吃宵夜，真不怕长胖。”
李珍珍是浙昆花旦，这回在《紫钗记》里演霍小玉，和她搭档是沪剧团赵黎明。
“吃顿也胖不多少，明天排练就能消耗点。”
沈静姝随口接句话，手机忽震动下，有个新好友申请：「贺杭。」
见到是贺杭申请，沈静姝点通过，顺便改好备注。
沈静姝抿下唇，心底莫名有种说不上小小失落。
不过这抹微弱情绪很快就被工作人员介绍路边风景小喇叭声给带走。
她侧过头，望着玻璃窗外疾驰而过绿化风景和西式建筑，在傍晚绯红旖旎霞光下，澳城呈现出另种惬意沉醉美感。
当天晚上，他们入住当地接待酒店，两人间，沈静姝和程程分到间。
10点左右时，工作群里冒出浙昆同事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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