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王东拿着周越恒手机,证明他们还在起,周越恒正在工作。
“王哥。”祁放喊声。
“你找老板有事?把电话拿过去。”
“别!……王哥,在派出所。”祁放语调中是掩饰不住紧张,面上表情却镇定异常。
几人安静下去,脸上愤愤然,带着伤痕脸总有种诡异滑稽。
吼完对面,民警又回头看向祁放,说:“你小子战斗力可以啊,挑五?”
祁放没吭声。
“还是学生吧?给你家长打个电话。”
祁放无波澜情绪此时终于泛起些涟漪,他抬眸,道:“没有。”
戒指,如同方才晃眼看到那般,戒指只是个路边摊小玩意儿,染成黄金颜色,上面细小篆刻纹路像是阵无声嘲弄。
祁泽成没必要骗他,那枚银色尾戒大概真被丢进湖里。
这些年,也找不回来。
“嘿,擦擦!打懵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两张纸递到眼前,祁放抬眼去看,站在面前是个中年民警,他愣下,没有接。
“谢谢,不需要。”祁放冷淡道。
他清楚王东不会瞒着周越恒任何有关他事情,哪怕是他此时紧张态度也会被并传达过去。
“派出所?”王东愕然阵,随后说:“地址给。”
等待是个磨人过程,中途有值班女警上前,想让祁放先行处理伤口,但依旧被他拒绝,森冷天里,祁放稍稍挽着袖子,露出腕上被玻璃扎出错落伤痕。
越到深夜,越是困顿,先前吵嚷人此
“亲戚朋友。”民警见惯叛逆期小孩儿,以为祁放随口说,他询问事发经过,此时还要调包厢监控记录,没时间和祁放多话。
祁放拿着手机阵沉默,他抬头,对面玻璃门上反射出他模糊身影,依稀可以看见脸上血和伤痕。
迟疑片刻,祁放拨通周越恒电话。
响铃声持续五秒,忽而被接通,祁放心头泛起微妙紧张,但当声音传来时,祁放便倏尔镇定下去。
应答人不是周越恒,而是王东。
“你这脸上道道血印子多夸张,还不需要?”
祁放闻言,抬手摸摸,手指沾染血迹证实对方说法,他从混沌中挣脱,才意识到自己受伤。
痛感点点苏醒,祁放行人被带回派出所,祁泽成并不在人堆里,他在警察来访前就已经离开酒吧,此时应该已经被带去医院。
群小少爷扎堆在派出所,简直恨不得把屋顶掀翻,囔囔着要打电话,又有人吵着要请律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祁放坐在众人对面被衬得格外安静。
“吵什!”民警拍桌子,“把这儿当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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