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是哈着腰。”周越恒说。
“是。”祁放应
声，但又很快蹲下身，以平行
姿态看着轮椅上周越恒，“恒哥，
不哈腰。”
“不用蹲下。”
周越恒坐轮椅时间太长，根本不会感觉到旁人身高冒犯。
祁放却拒绝，他摇摇头，像是
只固执乖巧犬类。
已经有磨损痕迹钢笔，摆放在办公桌上相册，生长状态并不太好绿植，还有废纸篓里揉成团纸页和沙发角脱下西装外套。
切有关周越恒事物都能引起祁放巨大探索欲，他绕着办公室转圈，缓慢地参观周越恒所有物，最后在置物架上拿本诗选回到沙发。
诗选应该是周越恒常看，页面有磨损痕迹，但周越恒没有做下批注，祁放就点点看着，直到周越恒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
室内暖气很足，周越恒只穿件白色衬衫，祁放穿个厚实连帽衫，此刻热得鼻尖淌汗，听到推门动静，祁放抬头，看见来人是周越恒，他惊喜地站起身。
把书阖上放在小桌，祁放几步走到周越恒面前。
摇头晃脑动作让他眼帘前刘海轻轻晃动，周越恒被他专注地凝视着，些许异样泛起。
半晌，周越恒道：“明天让王东带你去理发。”
祁放点点头，乖乖笑。
“恒哥。”他喊道。
周越恒看见他满脸笑意，凝滞秒，又见他习惯性弓着背，纠正道：“站直。”
祁放不明所以，还是挺直肩背。
“头抬高。”周越恒又道。
祁放又挺挺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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