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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只是和她闲聊,夜里这样氛围,宋黎很快就放松。就在宋黎聊得最轻松时候,盛牧辞突然别有深意地笑笑。
“你不会真觉得,男人半夜给女人打电话,只是想问她晚饭吃什吧?”
他嗓音淡哑,语气暧昧得,让宋黎径往不对劲方向想歪。
反正看不见,宋黎任由自己脸泛红,声音很小:“你这人……就没句正经话。”
电话里人可能也是在床上躺着,气音随意又慵懒:“准备睡?”
“……刚上床。”宋黎放轻声音。
“保镖和说……”
他话到半停住,宋黎心蓦地跳到嗓子眼,屏息在想,保镖难道真把苏棠年虎狼之词告诉他?
“你今天出门?”顷刻后,盛牧辞闲闲道。
“十四?”苏棠年不解。
宋黎弯弯眉眼,笑起来:“他狗。”
当晚,宋黎站在浴室镜前,拿着润过碘伏棉签涂抹在耳洞四周。
医生说每天得消毒两次,还不能沾水。
上床后,宋黎怎都躺不舒坦,耳朵佩戴着副纯银耳钉,她很不习惯,有强烈异物感,往左往右都怕压到。
多,但其实谁都清楚,真要和他谈恋爱是很需要勇气。
你有这勇气,和世上最顽劣最薄情男人相爱吗?
静默片晌,苏棠年挽住宋黎胳膊,发自肺腑:“崽崽,你喜欢最重要,喜欢就谈,不喜欢就拉倒,没试过怎知道呢?而且,段感情不定非要走到最后,都是成年人,恋爱分手是常事。”
恋爱分手是常事。
宋黎品味着,良久,忽地笑出声。
宋黎心长长舒下来。
他说话为什要大喘气!
“嗯,和闺蜜起……”宋黎顿顿,没把打耳洞事告诉他,只说:“在外面吃饭。”
“吃什?”
“家泰国菜。”
白天决定打耳洞时潇洒烟消云散,宋黎无力又苦恼地平躺着,小夜灯幽幽滟滟橘光迷着眼睛,她叹气,开始在心里骂盛牧辞。
都是他错,都是他错……
正怨着,盛牧辞电话凑巧打过来。
看到来电时候,宋黎前秒还在骂他,后秒心情就耐不住地雀跃下,但这种愉悦在接通后,被她完全收敛起来。
“盛牧辞?”宋黎看似平静地应着。
她怎会这样,还没开始呢,就想着分手,不吉利。
“嗯。”宋黎点点头。
苏棠年撞她肩,说:“和回老家过年吧,爸妈可想死你这个干女儿。”
宋黎知道,苏棠年是怕她独自孤单,今年她肯定是不会去靳家,外婆也不高兴她去。
细细思考着,末,宋黎道:“下回再去看他们,想留在这里陪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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