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瞥他,心说你跟着性质可就不同,那叫威逼恐吓,不叫好言相劝。
“不可以这野蛮。”宋黎抿口牛奶,唇边沾染圈浅浅奶渍。
盛牧辞好笑,不轻不重“嗯”声。
他靠在那儿光看她,头发和脖颈都还湿得很。宋黎抿抿嘴唇,低声说:“你再擦擦。”
“累,不想动。”他面不改色,说着还半阖起眼睛。
她也有几丝湿掉碎发歪歪扭扭沾在颊侧。
第次和人这狼狈,却又能这开心。
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
“盛牧辞。”宋黎叫他,握着奶瓶,笑容从眉眼漾起:“们好惨哦。”
盛牧辞后靠着,整个人都陷在座椅里。
宋黎倏地安静。
盛牧辞叼住烟,撩起眼帘:“喝啊,就你这小身子骨,回去就得感冒。”
“噢——”宋黎应得字正腔圆,足声足气,满满都是不服。
盛牧辞笑着瞅她眼。
瓶盖似乎是被拧过,她很轻松就打开,喝口,又甜又香醇,阵暖意顿时融入五脏六腑。
想法。
军绿色越野停在棵常青树下。
湿着路过来,被风吹得浑身僵冷,宋黎抖着手将车里暖气调到最大,暖风迎面吹,宋黎搓搓手,总算慢慢舒缓。
盛牧辞给她开暖气后就不知道去哪儿,过几分钟,他回到驾驶座,往她手里塞只温温烫烫玻璃制品。
宋黎低头看,居然是瓶温牛奶:“你刚买这个去?”
“……”
宋黎隐约想过他可能是
闻言他转过头。
其实再湿都无所谓,但要他忍着脾气,真还蛮心累。
她却笑得比牛奶还要甜,双笑眼莹亮,气质有种说不上来干净柔和。
见她是笑着,盛牧辞心动,忽然就觉得……算,忍忍也行吧。
盛牧辞懒懒歪着头,似有若无叹口气:“要让跟着,你看她还敢吗?”
宋黎惊喜,想告诉他这牛奶还挺好喝,脸仰起,就看到盛牧辞皱着眉头,把烟吐,满脸厌弃。
应该是烟盒渗进水,烟都潮。
宋黎没忍住,噗嗤下轻笑出声。
永远记得这天,他们被泼身水,路上毫不顾忌旁人眼光,她拽着他,路跑,最后特别无奈地窝在车里取暖。
他袖口撸高,湿透衬衫半敞,头发湿哒哒地后拢成背头。
“嗯。”盛牧辞随手抽几张纸巾擦后颈。
宋黎难以置信,似是被他荒唐到:“在车里坐会儿不就暖吗?而且没怎碰到水,你自己都湿成这样,还乱跑什……”
小唠叨婆不停碎碎念。
“还好意思说呢,本来也就半湿。”盛牧辞摸出兜里烟盒,弹开,敲出支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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