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阖着眼,整个人往后靠着,借椅背支撑腰椎受压力。他穿得身黑,因右胳膊吊着康复带,那件冷黑调西装外套只能披在肩上。
这套正经西服,在他身上竟显现不出半分绅士感,反而凛冽更甚。
像个不可世黑老大。
“开你。”
盛
她再次横生出强烈念头——不想再继续。
……
也是在这个中午。
辆军绿色越野车高速飞驰,穿梭在拥挤城市干道,直奔目地。
“怎就非要亲自出面,你腰还要不要?”副驾驶座,程归肃着张脸谴责。
“靳总意思是,您换身衣裳,带您过去,婚纱照另寻时间再拍。”
助理语气很委婉,但并不能降低这件事给宋黎带来难过。
风透过肌肤,把心都吹冷。
宋黎突然有些低血糖,眼前黑下,她闭闭眼,抱住自己慢慢蹲下来。
婚纱裙摆很蓬,她陷在中间,像是挂不住凋落下花,心累,无望,没挣扎力气。
她穿给谁看?
“靳太太,们先到楼下花园拍几张单人照如何,这样等您先生过来,进展能快些。”总摄过来沟通,打断她思绪。
好歹喜事,宋黎不想败兴,便应。
阳光再好也是秋冬,室外有风,很冷。
中午十点多,终于拍完几组单人照,宋黎已经冻得鼻头泛红,手指都要没知觉,刚准备回楼上等,迎面遇见助理匆匆步来。
许延娴熟地操纵着方向盘,替盛牧辞回答:“盛严霄这狗东西就等着三哥自顾不暇,这不就趁机派人和靳氏狼狈为*来?三哥不去他们该偷乐!”
“二院收购案他不同意,决议还能通过?”
“老程你不懂,总公司肯定是行不通,盛严霄八成是想以个人名义,所以得要跟靳氏合资。”
“那就能胡来?想把你三哥送走?”比起生意场,程归作为医生,更顾虑某人伤。
许延理亏,尴尬咳,问后座人:“三哥,你还行吗?”
所有委屈积蓄到这瞬间,都成闸门关不住灾洪,将宋黎善解人意好脾气都狠狠冲散。
宋黎很困惑。
为什这段感情她只感受到周而复始绝望?
或许,她和靳时闻就是两块错拼图,无论她再怎妥协,他们都不可能拼不到起。
这刻,宋黎感到前所未有疲倦。
“宋小姐……”
宋黎禁不住个寒颤,两条细胳膊抱住自己,在冷风中等这久,脾气再好也该有情绪。
“他还在忙吗?”她将“还”字咬重些。
助理似乎难于启齿:“陈总监临时邀请靳总饭局,您知道,对方是盛氏,不好推脱……”
宋黎轻轻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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