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欲言又止，最后含糊说：“这不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盛牧辞安静着，良久，突然叹口气：“其实呢，
患有遗传早老症，LaminA基因突变，这
多年
直在国外接受治疗，三天台小手术，五天台大手术，每天药量比饭量还大……”
宋黎震撼地认真听着。
“今年才十六岁，但随时都可能死亡。”
他神情很严肃，先前痞浪
样子点都见不着，像高高在上王者跌落尘埃，平添几分惨相。
驳完他话，宋黎心有余悸，但她是医生，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糟蹋身体，至少住院期间，不行。
“你听话呀。”
宋黎职业惯性，拿出
哄小朋友那套。
“戒烟难受归难受，可对身体好，全球每年死于吸烟者高达千万呢，何况你现在肺有伤，就不要任性。”
她循循善诱，有种少年老成可爱。
“不要抽烟，不好。”宋黎想也不想，及时制止他。
——以后不要打架。
——疼。
盛牧辞忽然就被她声音勾起记忆。
神游顷刻，他敛回思绪，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根都不行？”
句：“死不。”
“……”宋黎发现，这人总有堵死她话本事。
盛牧辞指间转着那只烟盒盖玩：“你说在京市念过书？什学校？”
宋黎没回过神：“……啊，京市医学院。”
他慢悠悠地笑下：“好学生啊。”
宋黎面不可思议，面揪着心，掺杂着些本能心疼：“真啊？可你看上去很正常，应该控制得很好……你也别丧气，现在临床医学前景可观，说不定很快就能研制出特效药。”
“假。”
“？”
盛牧辞字不落地听完，差点笑出来，好整以暇：“你多大？”
“……怎？”宋黎茫然。
“问问。”
察觉到他在嘲笑，宋黎抿下唇：“反正没你大……”
“你还调查？”盛牧辞扬眉。
宋黎坚定地摇摇头。
褪去工作时正经严肃，她此刻清眸眨眨，脸蛋很有几分乖萌。
烟盒在盛牧辞手里抛落，人是要笑不要。
他野性难驯反派形象太深入人心，这般模样，特别瘆人。
就感觉他在挑选刀具，再不求饶认错，就要笑着把你给捅死……
盛牧辞望过去，笼她进目光，忽然没来由问：“小时候呢？”
宋黎睫毛轻颤，温吞片刻说不出话。
小时候在京市生活过年，但当时种种她不太愿意去回想。
“忘……”
她敷衍过去，盛牧辞也没在意，拇指滑开烟盒，敲出根烟，夹到齿间咬住。动作娴熟得，好像下秒就要往裤兜里掏打火机，把烟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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