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纳罕,怎不进来?回房间换睡衣?在足足等五分钟仍旧没有等到人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朗颂回自己房间睡觉。
孙谚识气笑,又臊红张脸,掀开被子看眼,自言自语道:“剃头挑子头热?这年轻不应该啊……”那句
朗颂帮孙谚识擦掉后脖颈水珠,打开吹风机,男人头发短,三两下便吹干。他收起吹风机,虽然有些不舍,但见孙谚识困倦得眼皮无力,便帮他抖开被子,说:“哥,早点睡。”
孙谚识“唔”声,在朗颂转身之时突然抬手抓住他衣襟。
朗颂被迫弯腰低头,还没反应过来,柔软发烫嘴唇便贴上来。吹风机从手中滑脱,掉在床上,他单手拖住孙谚识后脑勺,稍稍用力,吻回去。
嘴唇紧贴,舌头纠缠,两人呼吸都渐渐变得粗重,在即将擦枪走火之时,朗颂按着孙谚识肩抬起头。
他克制着起伏胸膛,深深地换口气,帮孙谚识擦掉嘴角水渍,说:“哥,去洗澡。”
孙谚识笑笑:“可能那人是个富豪,厌倦纸醉金迷生活,想找个小地方隐居。”
朗颂搂他腰:“那你就是入世。”
忙碌奔波个下午,从蓝楹巷回到家,三人都很疲倦煮锅小馄饨简单地解决晚餐。
孙谚识在主卧卫生间洗完澡出来,房门被敲响。门没关,只是虚掩着,他哼笑着应声。
朗颂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吹风机。
“好——”孙谚识差点破音,滑动又干又燥喉结,“去吧。”
等人离开,孙谚识起身将窗户开条缝,凛冽寒风直往房里钻,他站在窗前吹片刻,等躁动情绪沉淀些许,才关窗上床。
其实他困得眼皮打架,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靠在床头边捧着手机玩斗地主,边等着。
第三把结束,欢乐豆输个精光,外边传来开门声。他阵口干舌燥,在床头柜上捞本书,随意翻开,佯装认真看书样子,实际上竖着耳朵认真听着外边动静。
朗颂应该是整理脏衣篓,两分钟后脚步声由轻到响,在自己房门口顿住。孙谚识不由得挺直腰,莫名开始紧张,然而两秒之后,隔壁房间响起开门又关门声音。
孙谚识问:“月月睡着?”
朗颂点头,无奈笑:“睡着还抱着虎头鞋不肯撒手。”他捞把孙谚识湿漉漉头发,“帮你吹干。”
孙谚识自觉挨着床坐下,嘴里却说:“你也不嫌累。”
“不累。”朗颂在孙谚识面前站定,垂眼居高临下俯视,低头把嘴唇印在他眉心。
孙谚识老脸红透,用湿漉漉头顶去拱朗颂肚子:“水都滴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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