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用食指不停地敲击着窗玻璃,混乱地不该如何是好。筹莫展之时,额角蓦地跳
难怪昨天在车上被他攥着手腕时,朗颂那坦然。
难怪昨晚他事无巨细地解释传单、新房以及和谢霜语关系后,朗颂表现得那平静。
是已经彻底放下,准备和那个女孩子好好相处吗?是已经不喜欢自己吗?
像被兜头泼盆冷水,孙谚识感觉浑身冰凉,脑子缺氧。等他回过神来,已经不知何时坐到餐桌前,执起筷子。看着桌子人家特意送来丰盛饭菜,他毫无胃口,勉强吃两口就站起来。
朗颂抬头:“哥,怎?”
年后他就要掌勺当大厨,让们帮忙尝尝味,给点意见。”他往厨房走,“把汤热下。”
孙谚识眉头皱得更深,他跟进厨房,直言不讳地发问:“小河送来?刚在阳台看到你好像在跟个女孩子说话。”
朗颂正在解塑料袋死扣,手上动作顿,脑中突然冒出个想法。他尽量忽略身后视线与气息,从容回答:“嗯,是小河表姐,小河介绍们两认识。”又补句,“现在在互相解阶段。”
在屏州“与世隔绝”那几天,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后悔,比起永远见不到孙谚识,以弟弟身份待在孙谚识其实没有那遭。可他决绝地搬走,后悔也已经来不及。孰料,孙谚识驱车上千公里去接他回来。在回江城路上,他下定决心,这次不走,就待在能看到孙谚识地方,弟弟就弟弟吧。但他需要变得“正常”,才能让孙谚识像以前样心无芥蒂地拿他当弟弟。
苦思冥想无果之际,机会来。
孙谚识捏捏鼻梁,低声说:“头有点头疼,回房躺会儿。”他把朗颂关切话语抛在身后,神不守舍地进房间。
今天阳光灿烂,天空碧蓝。
孙谚识走到飘窗坐下,貌若在看远处街景,实际上在心里把小河骂百八十遍。
承认对朗颂喜欢就像拨开挡在眼前重重迷雾,切都清晰明朗,喜欢变得清晰,惦记变得清晰,嫉妒也变得清晰。他现在嫉妒得要死,感同身受地体味到朗颂误会他跟谢霜语时心里是种什滋味。
这就是报应不爽吧……
朗颂依旧和死扣较真,掩盖自己紧张,反思自己刚才有没有露出马脚。
应该没有吧,虽然是急中生智编造谎话,但未尝不可信。
孙谚识信,顿在那里全身僵硬,脑子里只有个念头——这就是现世报吗?
他刚做好心理准备要坦诚自己感情,朗颂却已经和个女孩子走到互相解阶段。
难怪他提出回江城,朗颂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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