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站在门口,目送着朗颂步步走向巷口,喉咙阵干涩疼
朗颂从呆滞状态中回过神来,立刻站起来,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于是解释道:“鞋子被水打湿,回来换鞋。”
孙谚识垂眼,朗颂今天穿双黑色运动鞋,左脚那只鞋子颜色深个度,裤脚也湿片,显然不是打湿,而是被浇个透。他拧眉,语气微沉:“都湿透,怎不去换,不冷吗?”又说道,“你在这等着,去帮你拿。”
“不……”
“用”字还在朗颂舌尖顶着,孙谚识已经疾步如飞走向后院,少顷,他拿着双运动鞋回来,放在朗颂脚边。
朗颂低头,把鞋给换,在察觉孙谚识准备去拿换下来那双鞋子时,抢先勾起鞋跟拿进院里。
谚识突然顿住脚步,从心不在焉状态中醒过神来——因为店门开着,他看到朗颂正背对着巷子,倚着两箱矿泉水坐在冷藏柜旁边。
站在门口,只能看到朗颂个黑乎乎后脑勺和截修长脖颈。
孙谚识无意识地滚滚喉结,莫名感到有点慌张。
朗颂不是在上班吗,怎会在家里?他什时候回来?刚才他和谢霜语在丁婶家店门口待那久,他看到吗?
虽然他有心不解释那个误会,但也并不想再加深那个误会,而且让朗颂看到他和谢霜语在起画面,无疑是在对方淌血伤口上又插刀。
片刻,他回到店里,指指柜台两个餐盒,低声道:“顺便给你带饭,先回去上班。”
“小颂!”孙谚识扬声叫朗颂,迟疑瞬,还是咬咬牙心虚地问道,“你什时候回来?”
朗颂似是不太明白孙谚识为什突然问这个,顿下才回答:“几分钟前。”又突然想起什,问道,“你刚才出去?”
孙谚识含糊应道:“嗯,出去办点事。”
朗颂也没有追问,他努力牵动下嘴角,露出个僵硬微笑:“那回去上班。”
孙谚识懊恼地咬咬舌尖,非常后悔把谢霜语带回蓝楹巷。自从上次他跟朗颂说让他好好上班,不用特意给自己送饭之后,朗颂中午就不再回家,而他也正好想跟谢霜语聊聊,所以才答应对方,但是未曾料到朗颂突然回蓝楹巷。
孙谚识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等着朗颂反应,但对方仍然像雕塑般动不动地坐着,他这才恍然意识到,朗颂似乎根本没发现他。
他清清喉咙,走进门,低声叫道:“小颂。”
熟悉声音和名字在耳畔响起,朗颂下意识抬头,眼里空洞和茫然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孙谚识怔住,心脏仿佛被火焰燎下,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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