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独占欲像烈火烧毁他理智、克制,所以当孙谚识质问他是不是喜欢谢霜语时候,他冲动地表白。
此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把切都搞砸。
他和孙谚识之间最大问题不是出现谁,最大问题正如孙谚识亲口所说那样“不可能喜欢你”,孙谚识只把他当做弟弟。
如果他不曾开这个口,那他可以直以弟弟身份待在孙谚识身边,他和孙谚识之间仍旧能保持和谐、平衡关系。可刚才孙谚识那抗拒姿态,生硬冰冷回答让他明白,所谓哥哥、弟弟平衡已经分崩瓦解。
可是,即便他今天克制住冲动没有开这个后,以后他就真能坦然地以弟弟身份看着孙谚识和别人在起吗?他真能面不改色缄之于心吗?
瞬间还是感受到如坠深渊失重感,然而朗颂无暇顾及自己好似被挖空胸口,担心地追上推门而出孙谚识。
“去哪儿,很晚。”
孙谚识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想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下。”顿下又说,“今晚不回来。”
孙谚识走,朗颂颓丧地捂着脸,倚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那晚在榕树下,他不经意地获悉孙谚识和卓历过往,也亲耳听到孙谚识说“丧失对人最基本信任,失去再爱个人勇气”,至此他终于明白孙谚识心里最深道疤是什。
朗颂懊恼地将脸埋进掌心之中,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明天孙谚识。
他意识到孙谚识短期内可能没法接受段新感情,而且两人之间巨大差距也使他举棋不定,所以他暗自决定,把这份感情缄之于心,以“弟弟”身份待在孙谚识身边。
等到哪天两人差距变小,等到哪天孙谚识能够重新接纳个人,他再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
可是,都被他搞砸……
当孙谚识在深夜惊慌失措地说要去谢霜语家时,他慌;当赶到医院,看到孙谚识微微弯腰低头和谢霜语低声絮语时,他急;当孙谚识那自然地伸出手去搀扶谢霜语时,他怕。
他怕孙谚识已经做好接纳段新感情准备,他怕孙谚识已经接纳,他怕自己连开口机会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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