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平并没有期望得到回答,她抬起头,浑浊眼睛看着上方小片天,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可是在们父母眼里,你们又何尝不
孙谚识愣片刻才回答:“算是吧。”
秦玉平轻轻地叹口气,目光流连在朗月身上,喃喃细语道:“挺好,这样也挺好。”
随后秦玉平又问些琐事,例如身体怎样,店里生意好不好之类,孙谚识回答。
闲聊会儿之后,秦玉平才幽幽地叹口气进入正题。
“卓历前几天来找过你吧?”
黄豆狗头,他疑惑地抬头看去,上扬嘴角立时僵住,难以置信地动动嘴唇,良久才哑声叫道:“阿姨。”
轮椅上坐着正是卓历妈妈秦玉平,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嘴角下面那颗标志性痣,他简直不敢相信坐在轮椅上这个瘦弱苍老、头发已经半白女人是卓历妈妈。这才秋天,她已经穿上厚厚羽绒服,里面露出病号服截衣领。
算起来他最后次见秦玉平也就两年多前,那时候秦玉平虽然清瘦,但绝说不上老,仍能看得出年轻时靓丽模样。
只不过短短两年没见,怎就老成这样?是因为生病吗?可是眉心那无法舒展沟壑也是因为病痛吗?寂若死灰黯淡双眸也是因为病痛吗?
孙谚识不禁想起他爸,同样也是过早显露老态,或许最重要原因不是病痛,而是儿子使他们心力交瘁吧。
孙谚识不禁挺起背,诚实地回答这个问题。
正当他以为对方会让他以后不要再跟卓历见面时,秦玉平突然说道:“你们应该觉得们做父母很不可理喻吧?”
“你们”指当然是孙谚识和卓历,“们”指自然是双方父母。
其实双方父母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面,孙谚识不清楚秦玉平是否从卓历口中听到过些什,但转念想,即使卓历什都没说过,从他那几年都没回家过年秦玉平也能猜得出来他父母态度。
这个问题孙谚识没法回答,很多时刻他确实这样认为,但是比起秦玉平用生命来威胁儿子,他父母就显得并非那不可理喻。
秦玉平嘴角挂着笑容,温和地看着孙谚识:“都认不出来吧?”
孙谚识客气地笑笑,他不知道秦玉平此行有什目,但个病人又能有什威胁,于是他道:“不会,推您进屋坐吧,给您倒杯水。”
秦玉平伸出枯瘦如柴手摆摆:“不用麻烦,说几句话就走。”
孙谚识也不勉强,把轮椅往边上推推,他揽着朗月坐到旁边。
秦玉平慈爱地看着朗月,从口袋里摸个橘子递给朗月,口中问道:“这小姑娘真漂亮,是你收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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