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历深深地换口气,半晌道:“有很多事没有跟你说,也不知道该怎跟你说。两年前——之所以要结婚是因为实在没办法,妈生病,她用身体
说这里是个公园其实有点勉强,因为有棵遮天蔽日三人才能抱住大榕树,所以在树底下建个凉亭,周围种点花,勉强算片绿地。夏天时有人来乘凉,入秋以后便没什人过来,所以现在这里很安静。
孙谚识缓缓将目光落在马路对面,穿过马路就是那条已经没落商业街,街尾就是那家他和卓历开始酒吧。
原本卓历想找个咖啡馆或者茶室坐下来聊,他拒绝,然后选这里。这里挺好,空气新鲜又安静,离酒吧很近,勉强也算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孙谚识收回思绪与视线,看向卓历:“有烟吗?”
卓历视线直贪婪停留在孙谚识脸上,听孙谚识这问,忙拿出烟和打火机。
现在已经能独当面。
炒完菜用快餐盒、保温袋装好,朗颂骑着小电驴前往目地送餐,地点就在蓝楹巷那片,并不远,顺路回家也方便。
顺利送完餐,朗颂便没走平常回家那条路,骑着小电驴经过个小公园时猛地按住刹车停下来,整个人险些扑出去。
来不及稳住身体,朗颂立刻眯眼看去,视线正当中两个熟悉身影背对着他正往公园中个凉亭走去——赫然正是孙谚识和卓历。
理智告诉朗颂,现在应该装作没看到悄然离开,但他双腿像桩子似固定在地上,挪不动分毫。
今天他修整番,理头发,刮胡子,换上五年前生日那天孙谚识送给他那件风衣。
孙谚识目光却没在卓历身上停留哪怕瞬,他点上烟,深深地吸口:“不是有话要说吗?”刚把朗月哄睡着他就接到卓历电话,只能拜托花婶去他家里帮忙守着,但是让花婶待太久也不好,而且朗颂也快回家。
孙谚识分心想着别事,不防卓历突然抓住自己手,他低头看着卓历隐隐发抖手,也没挣脱,任对方握着。
卓历紧紧地捧着两年来朝思暮想这双手,颤声道:“小言,对不起。”
孙谚识用力咽咽酸涩喉结,没有吭声也没有动,等着卓历开口。
那边,孙谚识和卓历已经走进中式凉亭。
卓历习惯性地用手抚抚石凳上灰尘,说道:“有点凉,衣服给你垫着吧?”
看着卓历如往常无数次样帮自己擦凳子,孙谚识闭闭眼,在卓历回头前垂眼回避视线,说道:“不用,不冷。”
卓历局促地收回手:“那你坐。”
孙谚识扫那石凳眼,坐下来,转头环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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