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眼角余光看到这幕,轻声问:“怎?头疼?”
“没有,”孙谚识搪塞道,“有点困。”
朗颂心疼地看着孙谚识青白脸色:“明天把月月带去店里,你在家好好休息。”
“好。”
孙谚识身心俱疲,回到房间里就爬上床,他懒得管自己穿着身上这套西装在外面沾多少灰尘、细菌,也懒得管西装是不是会被压得皱皱巴巴,慵懒地躺在床上,连根手指都懒得动。
下,心想谢霜语那事可说可不说,以后有机会再提吧,至于其他话……
他别有深意地拍拍孙谚识肩,切尽在不言中。
孙谚识会意,低声道:“放心吧,心里都有数,你别管,把重心放在事业和家庭上。”
孙谚识和朗颂打车回家,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孙谚识并没有打算解释卓历身份,因为没法解释,除非他撒谎。况且这是他私事,他没有定要向朗颂解释清楚责任和义务。幸好朗颂不是个爱盘问人,直以来他们也形成个不主动问另个选择性开口默契。
直到朗颂洗完澡回到房间,以为他睡着轻声叫他句,他才动动麻木手指,应声。
孙谚识拿着衣服进浴室,他将花洒开关调到冷水那边,冰凉洗澡水兜头浇下,糊成团浆糊似脑袋终于清明些。他手撑着浴室墙壁,垂头闭眼站在花洒下边淋着冷水,和卓历当街拉扯幕幕又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在得知卓历离婚之前,他从没想过两人重逢可能性,可是在获悉卓历离婚后,他就已经预料到两人迟早会见这面,只是他没想到竟会这快,场面会这混乱。
他设想过两人时隔两年再次碰面画面,或是冷漠地擦肩而过,或是虚情假意地打声招呼,但从没想过竟是这样种局面。
入秋以后,晚上最高温度只有十几度。孙谚识在花洒下站良久,感受到刺骨寒意才
可是孙谚识还是有点担心,他怕朗颂已经看出什。
他并不是怕朗颂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以朗颂品性就算是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做出什伤人言行。他怕是,朗颂知道以后会误会自己意图,毕竟当初是他主动让朗颂租到自己家来。
如果朗颂回过神来,把雷斌那些嘲弄话当真,误会自己让他住在家里是有什私心杂念,那他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真心实意地将朗颂和朗月当成家人,三人相依为命生活下去挺好,他最不希望看到就是这种安定平和生活被打乱。
孙谚识疲顿地捏捏鼻梁,无声地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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