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会儿,孙谚识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
孙谚识不愿让长辈为难,淡淡笑道:“您不提都忘,广告牌还没找人定做呢,等做好,再拿去可以吗?”
丁婶忙不迭点头:“行行,都可以。”
孙谚识想想又说:“以后每个月给您五百块钱,就当做广告位租赁费用。”
丁婶连连摆手:“不要钱不要钱,这怎好意思收钱,千万不要给。”
孙谚识无奈地笑笑,又拖着下巴思忖两秒:“那这样吧,您那店里每个月油盐酱醋什要用掉不少吧,以后进货时候帮您起把这些给定,肯定比您在外边订货价格要便宜些。”
是什都没带,只带着桩让她耿耿于怀两年旧事上门。
孙谚识愣住,拧眉良久才恍然想起丁婶说广告牌是怎回事。
两年多前,办完他妈丧事之后,他爸就立马搬出去,把所有和他妈有关东西都带走,什念想都没有给他留下。唯没搬走就是厨房些旧厨具和店里面他妈擦拭无数次、抚摸过无数次货架。
看着货架上码得整整齐齐货品,他眼前总会浮现出他妈细心整理画面。这个小店,是他妈妈小半辈子生活缩影。
那时他想,至少要好好地守住这家店,不能败在自己手里。
丁婶饺子店每个月要用掉不少调味品,但他们那店里地方小,存不什货,况且这些东西保质期都不长,根本不敢多定。
孙谚识这个建议很好解决丁婶直以来隐忧,她面上喜,肿胀双眼立时眯成条缝:“这可解决大麻烦,那就劳烦你。”
“别这客气,”孙谚识说,“您把要定货和数量写给,水、饮料、啤酒什都可以帮你定。”
丁婶惴惴不安地来,乐乐呵呵地走。
孙谚识倚着门框,看着丁婶有些佝偻背影,眼底淡淡笑意始终不曾淡去。
当时,他是想好好经营起这家小店。
蓝楹巷已经没落,藏在深巷中小店鲜少有人知晓,于是他厚着脸皮找到丁叔。他告诉丁叔,说想在他们家店门口放块立式广告牌,给过往行人指指小店方位。
丁叔横眉竖目“啪”声将桌子拍震天响,怒道:“你妈都没,你惺惺作态给谁看!”
此后,这事便不之,孙谚识也早就将自己当初决心遗忘在时间洪流里。如今丁婶乍然提起,他又清晰地回忆起来。
丁婶见孙谚识不吭声,脸尴尬地道:“当初老丁在气头上,说话不太好听,后来每每想起来,心里就不得劲,几次三番都想来找你,但是又拉不下老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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