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们是谁,又说什,对——”朗颂微不可察地停顿下,“和月月来说点都不重要,你不用向们解释。”
孙谚识直勾勾地望着朗颂,顿好会儿才扬扬嘴角,说:“好。”
昏暗光线下,两人四目相接,朗颂眼中沉静、锐利让孙谚识蓦然感到些不自在,他垂眼收回视线,说道:“上楼躺会儿,晚饭别做那份,没什胃口。”
连黄豆都知道孙谚识心情不好,乖巧地趴在地上像只吉祥物,朗颂又怎会不知。这次他没有说什,抱着朗月跟在孙谚识身后,目送着孙谚识路抓着扶手上楼。
晚上孙谚识没有吃饭,天黑以后房间灯也不曾亮起过。朗颂九点钟进房间,直凝神听着外面动静,等到凌晨点对面房间都没有任何响动,他才闭眼睡去。
有点失控。”
“对不起”三个字像根针样戳进朗颂心口,看似没有伤口,却疼得人四肢麻木,咽喉发酸。
朗颂咽下舌尖苦涩,蹲在孙谚识面前:“对不起什?”
孙谚识笑笑,无意识地揉捏着朗月细腻柔软小胳膊:“刚才那个是雷斌妈,因为和雷斌……”
朗颂点点头打断他:“知道。”
翌日,朗颂照常带着朗月出摊,送她去幼儿园然后回蓝楹巷。刚到家门口,他接到猴子打来电话,猴子说他姑婆给他炸点馓子,想要拿点给朗月尝尝。
朗颂看眼时间,回答道:“行,那你中午来这吃饭吧。”
“好嘞,”猴子在电话里兴奋道,“颂哥,大概十点半到你那里。”
挂电话,朗颂打开卷拉门穿过店面直奔后院,院中空空,厨房也没人,孙谚识还没起来。他抬头看着孙谚识房间,墨晶石似瞳孔光芒闪动。走进厨房,看到被吃光早餐和清洗干净厨具,那颗悬着心才落回去些。
这时,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手机又贴着大腿“嗡嗡”震动起来。
“嗯——”孙谚识应声才反应过来朗颂是什意思,他怔怔,转念想又点点头,自朗颂搬来以后,店里经常是他帮忙看着,见过任素芬点都不奇怪,没见过倒是更奇怪。
“她……”孙谚识咬咬刺痛舌尖,再次为自己刚才失控行为解释,“她刚才说……”
“不重要,”朗颂灼热视线固定在孙谚识不安地翕张嘴唇上,“哥,她或是雷斌或是任何人,他们说什都不重要。”
孙谚识缓缓地抬起头来,木然地看着朗颂,却不知该说些什。
朗颂半蹲着,往孙谚识身边挪半步,他手搭在屈起膝盖上,反复捏握挣扎之后,缓缓将手伸出,捏住孙谚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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