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在他摊上买饭团时候絮絮叨叨说过:“哥哥,跟你说,巷子里雷叔叔很凶,打人很厉害,还被警察叔叔抓走呢,奶奶说要离他远点。”
任素芬感觉身体里血都往脑袋上涌,耳朵里嗡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刚才经过这里看到张老太坐在小店门口哭,本是想来给张老太敲边鼓,说着说着气血翻涌便忍不住讥讽孙谚识几句。哪知孙谚识改往日没脸没皮任你去说样子,突然,bao躁起来,把抓住她领子。
在嘴上吃亏,又被孙谚识揭儿子短,想到自己这些年吃苦、挨挖苦,任素芬紧咬着牙瞪着血红眼睛,像头被激怒母狮子,突然向孙谚识亮出利爪。
孙谚识反应慢半拍,偏头躲下避开脸,但脖子没能躲过,任素芬锋利指甲嵌进他皮肉,从脖颈直到锁骨被挠出三道深深狰狞血痕。
“这条巷子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你要是想过当爸爸瘾,你就改你那些臭毛病。”任素芬转身瞧着外面人,扬声道,“你问问街坊们,是不是啊?”
外边已经聚集起来七八个人,有认识数十年街坊邻居,也有租在这里外地人。
朗颂看到炳叔面色阴沉地站在人群后面,目光直锁定在孙谚识身上,令人感到很不舒服。他向前步挡在孙谚识面前,薄唇微启正欲开口,身后传来声哼笑。
孙谚识从朗颂身后走出,不疾不徐踱步到任素芬面前,改方才失控淡声道:“想过爸爸瘾还是爷爷瘾跟你八竿子打得着吗?还是说你家雷斌想认做爹?”他欺身贴近任素芬,凝睇着对方微颤瞳孔,“可惜他太不成器,瞧不上……”
外边传来窃窃笑声。
在场众人都因为这突发幕愣住,愕然地张大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拖架。
朗颂眼疾手快夺步上前,奈何他和孙谚识隔着好几步距离,终是晚步。
人在极端愤怒情况下能发挥出巨大潜力,而且任素芬本来就占据体重
“你!”母子二人都被占便宜,任素芬怒不可遏,梗着通红脖子嚷,“咱们家雷斌再不成器心理还是健康,不干那有悖……”
“可不是,”孙谚识打断任素芬,扬扬嘴角反唇相讥,“雷斌健康过头,十八岁就猥亵女生,二十几岁就有免费牢饭可以吃。”
外边瞧热闹人越来越多,交头接耳议论声也越来越响。
雷斌十八岁时因为欺负女孩子被学校给开除,六年前又因为故意伤害伤人致人轻伤,坐三年牢,这是左右街坊都知道事。
朗颂紧抿着唇言不发,他不知其中详情,但也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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