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去接。”朗颂嘴里应着,迈步走到床边,探手盖住孙谚识额头。
孙谚识未曾料到朗颂举动,本能地往后躲躲,但没能顺利躲开,任由对方温热掌心,覆在自己额头上。
房门敞开着,孙谚识躺回床上。
朗颂进房间,不禁打个寒颤,抬头看眼空调显示屏——16°。
自前几天那场大雨后,这两天温度降很多,而且他们房间面积都不大,空调打到25°整个房间就已经很凉快,打到16°几乎是冻人程度。所以朗颂看到床上夏凉被已经换成厚厚冬被,孙谚识整个人都埋在厚重被子下面,只露出陷在松软枕头里后脑勺。
屋里烟味很重,桌子上烟灰缸里堆满烟头,烟灰缸旁边是几个被打开药盒。
朗颂蹙着眉,把早餐放在桌上,把烟灰缸里烟头倒进垃圾桶。
朗颂在院中徘徊良久,还是上楼敲响孙谚识房门。
“笃笃笃——”三声之后,朗颂在门外等着,然而孙谚识没有吭声,房间里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等大约有十几秒,就在朗颂难得有些沉不住气准备再度敲门时,房间里发出窸窸窣窣声音。又等会才听到阵很奇怪脚步声,随后“咔哒”声,保险锁被拧开,房门打开条缝隙。
“怎?”孙谚识沙哑声音和空调冷风同时从缝隙里漏出来。
朗颂先是垂眼看到孙谚识赤裸左脚,恍然明白刚才那奇怪脚步声是赤脚走在地面上发出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狭窄缝隙内孙谚识半眯起双眼和干裂嘴唇。
孙谚识听到动静转个身,将被子往下扯点,露出半眯眼睛和高挺鼻梁:“等会儿吃。”他嘴巴捂在被子下面,声音也带着点闷闷震颤,又问朗颂,“月月去上学吗?”
“去。”朗颂回答,“粥已经不怎热,别放太久。”
“行,”孙谚识吸吸鼻子,“你今天没活儿吗?”
朗颂嘴唇翕张犹豫,最后说:“有,等会儿就出去。”
“嗯,那去吧。”孙谚识咳嗽声,“好像感冒,下午就不去接月月,免得传染她。”
“你——”舌尖顿,朗颂把那句“你没事吧”咽回回去,“看你还没起来吃早饭……”
“啊——”孙谚识打个慵懒哈欠,“几点?”
“快九点。”
孙谚识揉揉睡眼,懒散地倚着门框道:“昨晚失眠,想再睡会儿,你能帮把早餐拿上楼吗?随便吃两口。”
对于打扰孙谚识睡觉,朗颂感到很愧疚:“行,这就去。”他跑下楼,没会儿端着早餐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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