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张循。”张老太轻柔地抚摸着照片，又哽咽起来，“他很听话，很孝顺，都怪孙家
……”
“咪咪，上来！”朗颂打断张老太，朝站在楼梯上不敢动黑猫招手，咪咪很有灵性，马上窜
上来钻进房间。
张老太很容易就被转移视线与注意力，摸着咪咪头和它玩。
朗颂很想多问两句关于张循事，想知道他跟孙谚识有什
关系，想知道“叫姓孙给害死”是什意思？这个姓孙是指孙谚识吗？但显然，问
个患阿尔兹海默症又情绪不稳定老太太是不合适。
店门还开着，他没有再逗留，给张老太从水壶中倒杯水，叮嘱她不要乱跑后就下楼。
中村捂不住声音与秘密。
“奶奶，”心脏倏地跳，朗颂沉声叫张老太句，“屋里猫好像在叫。”
听到这话，张老太缓缓收住哭嚎，茫然地问：“咪咪，
家咪咪去哪儿？”
朗颂也是前几天才注意到张老太家有只黑猫，不太爱出门，傍晚会跑出来趴在门口。许是听到主人呼唤，咪咪从屋里操作台上堆旧布料里跳出来，“喵呜”声。
朗颂顺势搀起张老太进屋，直将她送到房间里。
走到门口，朗颂顿住脚步，他先是朝巷口看眼，又转下头凝睇着巷子深处，好似想要眼将这地方看个通透。
站片刻，他心事重重地回店里。
午后这段时间人很少，朗颂边整理货架，边出神想事情，连越来越近脚步声都没听到，直到颗“蓝色毛球”掀开门帘探进来，缩头缩脑地轻唤句“颂哥”，他才回过神来。
“猴子！”朗颂赶忙起身，“快进来。”
“蓝色毛球”是个瘦削少年，将头发染成蓝色，特别扎眼。他咧嘴嘿嘿笑，提
张老太家房子格局和孙谚识家类似，房间在二楼。朗颂在张老太房间门口叮嘱她几句便要走，张老太却又叫住他。
“哪里不舒服吗？”朗颂问他。
张老太刚哭过，眼眶发红，面颊上还挂着泪痕，但此刻她已然忘记方才悲切。她缓慢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相框，献宝似拿出来给朗颂看，手指在照片上来回抚摸：“这是家小孙孙，他很乖，很爱笑。”
朗颂垂眸看眼，照片上是个穿着白衬衫青年，大概二十岁左右样子，长相清秀，笑容灿烂。他半蹲在条小溪旁边大石上，对着镜头比个“V”。看得出来，这张照片应该是外出旅游时拍，从张老太颠三倒四话中也可知，这个青年已不在人世。
“嗯，很乖。”朗颂附和句，沉默地站两秒后又问道，“他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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