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颂怔了刹那,立马回过神来,回房间拿上手机又跑了回来,他蹲下身,一边镇定地拨通了120,一边给孙谚识拍背,缓解他的不适。
几秒
没有人回答,按压在肚皮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细嫩的肚皮被坚硬的死皮划过,疼得孙谚识忍不住“嘶”了一声,烧心作呕的感觉愈发强烈。
“轻点,”他抓起卓历的手,“你手上是不是长刀子了?”
卓历仍旧不吭声。
孙谚识低头看去,眼前的这只手十指修长,掌纹杂乱,手掌起了一排坚硬的茧子,这是一只吃苦耐劳的手,但绝不是卓历执笔写卷子的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回头望去,坐在床前的哪是什么卓历,分明是朗颂!
谚识的头发:“乖乖坐着,我这就去买。”
没一会儿,卓历提了一袋子冰汽水回来。
孙谚识抱着汽水瓶咕咚咕咚连喝了两瓶才觉得凉快了一些,他打了个饱嗝还是觉得不够满足,又喝了半瓶。卓历叮咛了两三次,让他少喝凉的,喝慢点,他挥挥手完全不当一回事。
谁料乐极生悲,半小时后孙谚识脸色苍白的捂着胃,痛得直冒冷汗,不仅痛还反胃,但是又吐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干呕。
卓历要带他去医院,但孙谚识觉得并没有痛到那种程度,不想去医院。卓历无奈,只好带着他回了自己家。
“唔!”
孙谚识惊呼一声,遽然睁开双眼。本能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梦,胃部忽然一阵翻涌,一口酸水已经漫到了咽喉。他捂住嘴,赤脚下了地,“砰”地推开房门疾步朝卫生间奔去。
对面房间的朗颂马上睁开了眼睛,他刚回自己房间不久,并没有睡着。
来不及多想,他马上爬起来摸黑跑出了房间,黑漆漆的卫生间传来了痛苦的呕吐声。他快步走去,打开了卫生间的照明灯,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
孙谚识跪坐在地上,扒着马桶上还在继续呕着,马桶里面除了一些食物残渣,还夹杂刺目鲜红的血!
卓历的父母不在家,孙谚识躺在卓历又软又香的大床上哼哼唧唧:“给我揉揉肚子”。
其实几个月前卓历也给他揉过肚子,那天他睡过头,没吃早就赶着去上早读课。到了中午他像饿死鬼似的吃了两份饭,午休时开始胃疼,趴在桌子上直冒冷汗。
卓历最先发现他的异常,坐在旁边的空位置,在课桌底下伸出手来,耐心地给他按揉。印象中卓历的手又热又细腻,贴着肚皮很舒服。
可此时卓历贴在他肚皮上的手却粗糙的像砂纸,甚至有点扎人,而且揉按的力道很重。
“你的手好粗糙。”孙谚识背对着卓历,闭眼躺着,不满地嘟囔,“是不是不爱擦护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