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打字,“没拿。”
杨振勇按着太阳穴,缓和下情绪,再次正视于洲,看见对方受伤神色也知道自己这话问得不妥当,他在外人面前维护店员面子,所以当时没有跟着附和中年男人疑虑,但事实上认真看过那个监控视频人都会忍不住怀疑上于洲。
可相处这久,杨振勇还是知道于洲性格,哪怕行为可疑,依旧说明不什。
杨振勇叹口气,无法再责怪于洲,他打棒,又给颗蜜枣,“哎,也相信你,你回后厨吧,别介意多问这嘴,别把这事儿放心上,就过去吧。”
于洲攥着手机,在杨振勇看不到地方,骨节都攥得微微发白。
于洲对上杨振勇视线,大脑片空白。
关于可疑几秒钟他在做什,于洲完全没有印象,但他只清楚件事,那就是他问心无愧,绝对没有看到丢失金坠子。
他原以为杨振勇是真相信他,没想到对方却会问出这样句话。
于洲盯着杨振勇,突然好似回到幼时。
于国文喝酒爱赌,尝尝喝到酒气熏天才肯回家,他不是个好父亲,更算不上个好丈夫,忍受多年于洲母亲在某天无法忍受,抛下丈夫和孩子从此无音信,那之后于洲过上段十分黑暗日子,因为于国文更加无视他,很长段时间里,于洲都觉得于国文认为自己没有孩子,他常常夜不归宿,常常喝到烂醉如泥,常常忘记给生活费,偶尔记起于洲,是因为回家看到他时突然想到跑路妻子恶劣行径,进而将怒火股脑发泄到于洲身上。
后槽牙咬着,
这样日子持续不短时间,直到于国文带回个中年女人,女人离异,模样周正,于州害怕陌生人,只敢躲在小房间偷偷敞开条缝观察,谁料到于国文先看见他,露出于洲母亲离开后第个笑容,他骂于洲是个没出息怂包,连人都不敢见,于国文使唤于洲出去,指着女人告诉于州那是他新妈妈。
中年女人闻言笑笑,于洲眨眨眼,以为切在变好,可事实上这份美好并没有持续太久,女人进门后不久,于洲就与她产生矛盾,起因是女人发现钱夹里钱少,于国文不由分说地就怀疑起于洲,于国文证据确凿般笃定,怒气冲天,女人站在于国文身后,冷眼旁观,于洲不停地打着手语,眼泪糊满脸,只收到个带着怒火巴掌。
“跟你那便宜妈个德行,急就乱画符,谁看得懂!”
于洲已经过委屈就肆意流泪年纪,杨振勇也不是于国文,他张开嘴,只发出阵气音,杨振勇眸光闪闪,偏开头。
“没拿。”幸好有机械音代替于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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