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
耗着坐到
凌晨两点半。
今晚
月亮很亮，黎应打开天窗看
眼，笑着说：“你看，今天月亮很亮很圆。”
他语气难得透出点幼稚而简单高兴。
闻言江昱微微动，旋即仰头朝天空看眼，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疲倦，眼里带点红血丝。
黎应看他几秒，嘴唇微动，却许久才问：“要不要回去睡觉？”
江昱侧目看他，两人对视须臾，他问：“那你呢？”
“……
也回家。”黎应轻声道。
江昱没什精神地扯扯嘴皮子：“这是们最后次见面吗？”
两人安静地对视，这次江昱没有移开视线，他似乎坦然面对自己，直直看着黎应。
过好会儿，黎应移开视线，目视前方。
沉默须臾后，他喉结轻轻滚两下，低声问：“你会像之前样躲吗？”
江昱舔舔略微干燥嘴唇，慢吞吞地摇摇头。
于是黎应无奈地转向他：“江昱，喜欢你是事，只是告诉你，并没有要求你给任何回应。不会逼你，也没理由逼你，但是你要给点时间。别故意躲，受不。”
江昱垂着目光，点点头。
黎应还是忍不住抬手摸摸他那头柔软头发：“早点回去睡觉。”
闻言江昱立刻看向他，眼神中难得透出几分执拗。
黎应看懂他意思，须臾过后，说：“尽量不打扰你，你有事找。行吗？”
过半晌，江昱缓慢地点点头：“……那你别生气。路上注意安全，开车慢点。”
微微顿后，他又哑声说：“到家给发个消息，”
“……好。”黎应看着他道。
回到家，江昱直接栽倒在床上发呆，他看着天花板，表情有些空白。
发会儿呆后，江昱掏出手机，侧身躺着，点进黎应微信。从聊天记录到朋友圈，挨个看过来。
最近聊天记录几乎都是黎应个人消息，他条条看过来，边觉得自己不是人，边又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江昱抿直唇线，努力想克制那抹蠢蠢欲动心情。
正在这时，他手中手机震下，江昱当即心跳加速两秒。
就见手机停留对话框中跳出来条新消息——
【黎应：到家】
江昱看几秒，稍稍平复心情，才回复——
【江昱：好】
【黎应：早点睡，晚安】
【江昱：晚安】
江昱抓着手机将这几条聊天记录反反复复看好几遍，直到确认黎应确实不会再发来消息。
他索性闭上眼，锁住手机，然后唇边弧度可以控制，心里念头却无法抵挡。
“草。”江昱忍不住微微蹙眉，骂声，而后拖过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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