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谨正面方青盐不知该把眼睛放在何处,目光有些闪躲,惊喜能再看到他,而致于自己不知所措,后知后觉自己只应答了一个字过于冷淡。
“这么忙,都过来了也不用饭吗?”
“是……是急务。”
青盐抬眸,看着杵在自己跟前像山高的冷铁疙瘩,不满道:“便是急务,那连同我打声招呼再走的时间都没有吗?”
听人语气上扬,纪谨连忙道:“并非如此!”
他从高台上下去,晃眼见着个黑影从花园中闪过,颇为眼熟。
青盐想要追上去,奈何那人走的太快了,一个眨眼功夫便没了踪影,他赶紧把折扇塞给丫鬟:“你拿去给萧衍少爷。”
交待完他便匆匆忙忙的去了一趟屋里。
纪谨没有留下吃饭,从花园出来便径直出了方府,他欲要让下人将马牵过来,时下正是忙碌的时候,他也便没有麻烦,自行前去马厩里将自己的马牵出翻身而上,踩上马蹬便挥鞭而去。
“谨哥哥。”
香门第,若我未有功名,他如何能将爱女许配于我。”
青盐敛眉笑道:“如此极好。”
笑容落到高台后方花丛一隅的眼里,有些灼伤。
纪谨收回目光,春风十里,台上之人并肩相谈甚欢,论谁而见都是最好的相配。他原是想上去打招呼,可是自己的秉性便连像正常人一般多几句嘘寒问暖都不知如何开口,不过是两厢无言。
既是来见到了人,他也可以放心回南疆。
恍然中,他像是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却又忍不住自嘲,怎么会是他,南疆的风果真是凛冽的足以刮的人耳目不清。
“纪谨!”
这朝他疏忽双腿夹住了马腹,不由得回了头,见到远处翩然立着,因唤人而把两腮憋红的人,他连忙扯住了马。
方青盐舒了口气,照着人的方向上前去,马上的人翻身而下,连忙牵着马绳过来。
“我当是认错人了,唤了半晌也不见人应答,谨哥哥这就要回了?”
“这头风大,我要下去了,你自己在此处吧。”萧衍看着中堂外独坐的盛书韫,连忙把腿脚从亭边抽回,他站定拾整了一番衣物:“没有不妥帖之处吧?”
青盐无奈点点头:“好的很,便是宫里的花孔雀都自愧不如。”
萧衍笑了一声:“那我走了。”
言罢就拔腿往台下去,跑的那叫一个快,青盐笑的眉眼弯弯,回过头来发现身旁还有一把折扇没拿,他想喊住人,一扭头萧衍已经不见了踪影。
“丢三落四!”青盐慢腾腾的收回自己的脚,拾起折扇准备给萧衍送去,顺道也跟书韫打声招呼,虽说两人三天就能见上五回,他也不想上去打搅萧大嘴的好事,但是扇子丢了待会儿见到书韫脸红就没东西遮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