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教罢纪谨,转头笑而看向撅着嘴纪言契:“世子求学上进是好事。”
皇帝负着手,转身往回走,悠悠道句:“谁儿子便像谁。”
方俞课上到中午要用餐时,学生们已经试着自己作画,依葫芦画瓢都是样盆栽,他将画稿收起来,又给学生留小课业,让人画二十个小东西,待到下回上课收。
诸学生同后世学生样,副科上意犹未尽,正科之乎者也就头疼,上方俞这堂作画课以后,要年后才能继续上,便是下课也未急着走,都团在方俞身前问些杂七杂八问题。
例如秋猎画册都是他画,他们什时候才能画成学究样子,又什时候才能学习画人物云云……纪谨看着诸学生围绕方俞,顿住脚步远远看眼,他眉头微不可查皱下,微抿下唇,终归还是没有上前去,折身提着自己东西走。
非眼眼睛尚未装着那多心思且还很纯净。纪谨顿顿,把笔和刀给方俞。
“你若是力道大些便把笔尖留粗点,待以后可以放轻力道再削尖些。”
方俞把笔削好以后给纪谨:“再试试。”
纪谨原以为方俞是要把笔给收回去,没曾想是亲自替他削笔,他拿起笔,身旁立着学究却忽然上前些,很自然握住他手教他画线条,饶是他个很冷清平静人也不由得有些吃惊偏头看方俞眼。
“专心些,记住学究教你下笔力道。”
方俞上完这日课也松散,下午吃饭同齐少师汇报下工作,将学生画稿交给少师,本来就是兴趣课,也没有太高要求。他回到翰林摸会儿鱼,很快就下班。
余下日子在休沐前户部先从内阁发放起俸禄奖赏,发到翰林院是休沐前最后日。
方俞除收到两倍俸禄外,自己没有被记过不良行为,得到升官儿就说明政绩不错,为此还得到皇家特供肉食,像鹿啊、熊啊什,当然这些比较稀缺又珍贵肉是按斤算,想牛羊猪马系列就按照只来算。
不单如此,他还有小袋儿碎金子,有个七八两重样子,还有丝帛
纪谨面上没有多少神采,心中却有些紧张起来,聚精会神跟着方俞画线条。
“陛下眼光毒辣,方编撰着实是个耐心且视同仁好学究。谨世子性格冷淡,少有学究愿意这般细致教导。”
齐少师跟在默不作声看孩子们学习皇帝身后,低声赞扬。
皇帝未发表言论。
课室里旁纪言契见到学究这教纪谨顿时心里酸溜溜,醋意大发:“学究,学生也不知力道轻重,您也教教学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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