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厚声音从后背处响起,孔编撰瞳孔骤然缩,险些口气没能上来昏死过去,他眼前直冒黑星,僵硬着身子转身过去,翰林里诸人尽数起身同皇帝行礼。
孔编撰几乎是吓尿,众人是拱手做礼,独他人跪下去。
老皇帝负手立在翰林窗外走廊上,微微摇摇头,颇有些失望:“朕记得当年你科考进翰林,文章和字都写得不错,原以为你会大有番作为,可年年吏部考绩下来皆是塌糊涂,如今熬这许多年资历,总算填补做从六品修撰。”
老皇帝垂眸看着地上跪着如同惊弓之鸟人,又道:“朕时也纳闷儿为何会
本官来。”
方俞笑笑,没在接着这事儿继续说道,便问:“不知西北事进行如何?”
孔编撰听这话以为方俞是在讽刺他摸鱼,于是放下茶盏子,直视着方俞,声音也冷下去:“说小方大人,难不成你以为前去随皇上秋猎便高人等不成,如今竟还过问起本官事情来,您可真是劳心劳力啊,小方大人如此会操劳,屈居个七品编修当真是不应该啊。”
“大人误会,下官只是忙完秋猎事宜,见诸同僚都还在忙,便是想问问编撰是否还有事情需要人手,也好道做,届时也可早些把皇上交待事情办好不是。”
诸人闻言都往这头看眼,孔编撰凭着资历老,时常是抓着做事漏洞摸鱼,把事情交给新进来人做,新来不甚熟悉政务,也只有被无偿压榨,完成以后功劳还是孔编撰,先前坐在他旁边小王最是倒霉,不过后来被乾侍读训斥以后,倒是收敛些,于是便去压榨做远新人。
上头大人也不是不管,可是领导毕竟事情多,又要面见皇帝,压力也是特别大,哪里有时间直盯着手底下人,只要没有闹出大事情来,领导般是不会过问,而且孔编撰历来又是个很会在领导面前装笑脸人,来第天他就已经见识。
孔编撰对方俞早就不爽,逮着机会便是冷嘲热讽:“小方大人当真是手脚麻利,这笼络人心功夫实在叫人佩服,瞧这话说何其好听,也难怪皇上也受用很啊。”
“咳。”
孔编撰背对着窗户,嘴叭叭儿说痛快很,往日同方俞打嘴战他通常都会败下阵来,今日方俞竟然被他说脸菜色开不口,且还动动手脚,副局促不安模样,他心中更是得意,冲着远处咳嗽意图打断他说话同僚道:“怎,个后辈未免还说不得,便是因瞧起他,这才对他格外严格些。”
“殊不知孔卿是这般带后辈,不妨到朕跟前去同朕探讨二如何管教官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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