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明白方俞意思,他们家自进京开始,便是到今日也是诸多官宦人家议论瞧不起对象,方俞害怕他在外应酬结交受委屈,此番交待他怎能不知他用心。
说起此事,他又想到桩从尤镰那处得知事情来,他看向方俞:“琼林宴之事都知道。”
“你又知道什?”
乔鹤枝道:“你这番韬光养晦,自愿败名声,难则不是为吗?”
方俞微微叹口气,这将军府怎什都知道:“也不光是全然为你,枪打出头鸟,见新科进士多已归各个门下,眼下虽然呼百应,多有人庇佑照料,瞧着是光芒万丈前途无量,殊不知利尽而散。咱们无所依傍保持中立之态也可混个安稳,虽然开头是不受待见难些。再者紧靠功名利禄而吸引来,多是不值得交结之人,还
发出幽香。
方俞同乔鹤枝说些宫里上朝合理不合理之处,又浅淡提嘴同僚,便是日再有不顺心之处,此时躺在摇椅上轻轻晃荡着也是舒坦忘却烦忧。
乔鹤枝觉得现下日子可谓是极好,夫夫俩闲聊,他便也同方俞说谈起辅国将军府事情来。
尤镰原是大理寺少卿家孩子,女子小哥儿高嫁倒是寻常事情,四品*员结亲二品,尤家世代清流,倒是结亲也还说过去,只是这尤镰出身低微,偏生是做小庶出。
当初将军府独子看中尤镰,两情相悦,便不顾门当户对娶尤镰,京城官宦人家把此事大谈特谈,嫉妒眼红叹息不值当,尤镰被推上风口浪尖。
虽外头风言风语多,可好在辅国将军府却着实是不错门第,公公辅国将军战死沙场,婆婆终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尤镰嫁过去家宅安宁,和小辅国将军日子倒是过得也和和美美。
只可惜好日子未过多久,成亲不过三月,西北战事告急,老将军离世后子孙承袭阴封,小将军便是新任辅国将军,领兵出征。可怜尤镰新婚不久便与丈夫分开,西北山高水远,这朝将军去近半年也只捎回两封信。
尤镰终日哀愁,忧心丈夫安危,怀着身孕实属不易,京城中又多是谄媚闲话之人,他不愿与之交际,日子便过更加寂寥,索性在余家宴上识乔鹤枝,两人谈来,互为排解,倒是舒心许多。
乔鹤枝道:“得知他虽嫁高门,日子却不甚顺心,不禁也心生怜惜。所幸你是文官,否则们许也得分于两地,实在是……”
“你啊,便是太多愁善感。”方俞安抚摸摸乔鹤枝头:“素日里你多朝将军府走动二,互做宽慰吧。也不必本着攀交之心,若是不得平等对待,大可不用委屈为家里往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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