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二月底,行人翻过高山,淌过浅水,费时个月时间,总算是在二月最后三天里行至大纪朝都城脚下,车马在官道上就能听见都城带传出来热闹声,更是催赶路之人热血沸腾,打鸡血般紧赶慢赶,天黑以前顺利到城门口。
身子早有些虚弱乔鹤枝也有精神头,从马车里钻出来,临近三月春京都,暮色之下夜风中尚且还有些冷,但也抵挡不住终抵目地热乎劲儿。
楚静非立在马上见着京都城门,目光微凝,难得主动开口:“此番抵京,就此别过。”
自打高折山后此人便直与方俞道,素日里问什也讳莫如深,脸既不问你来自哪里,你又作何问想去何方冷漠,独独是叫吃饭时候稍微热情点,喊道他就来,拿起筷子吃比谁都多,反正也不夸你做好不好吃,闷头就干。
方俞原本以为人不过跟他们走过两个县城就自行分道扬镳,没想到他目地也是京城,因着寡言少语,要好不容易开口也是怼人,方俞先前挺是热乎招待,后来便由着他爱咋咋,料想像他这种脾气人应该没什朋友,权当是可怜他,除赶路事情概不过问。
便是山风过境身子内里也不觉得冷。
吃饱喝足后,楚静非也没再挪回自己那小篝火堆,蹭方俞这头小帐篷歇息。
方俞安顿好后钻回自己帐篷,见着乔鹤枝已经脱外衣坐在被子里。
帐篷不大点,乔鹤枝个人待在里头还好,方俞块头大,他进去以后帐篷瞬间就变得拥挤。
他伸手抱着乔鹤枝,将人塞进被子里,自己再躺进去。方才烤火又泡热水脚,时下身子暖烘烘,外头条件不比驿站县城,不过被褥厚实又盖着大氅,帐篷小些,倒是也能遮风,两个人相拥而眠裹着睡也不冷。
野地安营时,楚静非会自己打些小东西来,直接丢给乔鹤枝处理,他就在边上磨箭坐等吃,见着方俞闲着旁给乔鹤枝添乱,还会出言怼
乔鹤枝在小小帐篷里躺在方俞怀里有很大安全感:“楚少侠明日会和们起赶路吗?”
“随他吧。”方俞有些困倦,他亲方俞额头口:“见楚静非胃口还挺好,他若是愿意咱们多个身手好同行也好。”
翌日清晨,河边白雾袅袅。车队人烧开水灌壶,收拾妥当再度出发。
楚静非也未在嫌弃车马行走慢,也没自行就走,方俞默认其要和他们同行,于是把自己马让给他骑。
过折高山是长煦城,走完这带凄慌之地,路便尽数平坦好走,四处也常见人烟,离京城越近,周遭逐渐便繁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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