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无章眯起眼睛:“大舅哥若是再不说,那本官也帮不你。”
男子连忙道:“别,千万别,妹夫,说,说!”
他低下声音去,不敢看钱无章脸:“前阵子低价买进大批米粮,那米价格实在是低,但品质也着实是不怎好。颗又挂记着妹夫说秋来总是夜不安枕,若是有个金枕头定然睡舒坦些,但打造这枕头花费也着实不小,手头上也有些紧,想着若是能大赚笔也好让妹夫早日安枕。”
“这便收下那批米粮,仔细处理番转卖出去,恰逢城中商户低价卖粮布匹烛火惠民,把这批粮食抬高价格又放低些,没想到竟是好卖很……可、可却是没想到那些个买米人身子骨弱,竟然个个都给病倒……”
“这时慌乱便买通几个平民把素来在生意上有些摩擦乔家给送进去,来这事儿有人顶包,二来想着有妹夫在……哪成想,哪成想……”说着男子便号丧起来,今儿个看见这多书生前来录口供,他就是想从中作梗也难,眼见着就要查出病源来头,他吓两脚虚浮:“妹夫,你定要救啊,不论是看在妹妹面子上,还是看在这多年给妹夫排忧解难送些小玩意儿面子上,定然要救啊!”
钱无章气险些两眼翻晕死过去,顺气儿后当即便重重甩男子巴掌:“你怎不等落进天牢时候在告诉本官这是你干!霉米啊,那是要吃死人!你不要命还想害死本官!”
巴掌不解气,钱无章又狠狠踹几脚:“你去看看天王老子救不救得你,若是再敢多说个字这干是为本官,明日你就跟你全家还有你那妹妹起去死吧!”
“妹夫,妹夫!”男子顾不得疼痛,眼泪鼻涕流做团:“绝不说这是为妹夫,这全然是人鬼迷心窍,是那破村夫坑害,说霉米用醋水洗泡过烤干,再碾碎些便没有什问题,这与无关啊!”
钱无章冷视男子眼,目光阴沉似是随时要劈出声雷来:“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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