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没事便好。”
退堂以后,方俞让乔鹤枝和乔母去接应乔信年,自己则守在衙门外头等着季淙镛出来,许是通判大人在堂下把钱无章狠狠痛批番,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且还冷着张脸。
“方俞你如何还未带你岳丈回去?”
瞧见等在外头人,季淙镛有些意外,方俞恭敬同人行个大礼:“大人热心快肠特地跑趟,学生感激不已,定要头时间对大人道声谢。”
“欸,话切不可这般说。”季淙镛抬手阻方俞答谢话:“此事并非人情小事,即便是你不写信让老夫前来听会审,城中出此大事老夫定然也会过来趟。”
敢多言。
“今城中出此恶劣之事,定要迅速查处源头,而非匆忙抓人定罪。钱县令,本官方才听被告方状师提出方法颇有些道理,你作何不采用?”
钱无章连忙赔笑:“如此好法子,下官也是打算采用,时间急迫,这便想着快些退堂以后当即张贴告示。”
季通判未理会钱无章应承之词,朗声道:“当今以律法治天下,审判者不因以人情为偏私,当看证据办案。若是用狭隘目光以弱势方看案,听信面之词,那还要证据做什!”
“通判大人说是!大人说是。百姓今下受苦受难,下官身为父母官锥心刀搅般,这才没思路慌阵脚。”
说起此事季淙镛脸色便不甚好,今年云城逢雨季霉粮食,城中有富商愿意开仓接济受灾百姓原本是件好事,方面稳定难民,方面也让衙门少些难处。
可偏生出霉米事,钱无章这个蠢东西不好好彻查番竟然闻风便抓人想息事宁人下去,他得到抓到人消息时还暗中松口气,在府里还赞钱无章句小事不行,大事上还是很有分寸。哪成想还未来得及松懈便收到方俞夫郎送信儿,
说着钱无章垂眉耷眼起来,颇有中泫然欲泣模样。
“你是真庸懦也好,假也罢。本官现问你扣押乔信年要作何处理?”
“这人证物证皆证乔信年暂无罪,当堂释放可好?”钱无章恭顺拱手看着季淙镛:“若是眼下将所有商户都抓来,恐怕兴师动众些,届时城中是更为动荡。”
季淙镛未答话,钱无章悻悻宣布:“人证物证皆指明乔信年投毒之事不足成立,今日便无罪释之,若是往后案件有新进展事关乔信年,本官亦再抓人。”
听到当堂无罪释放,方俞松口气,在观众席乔家母子俩也高兴握紧彼此手,乔母擦着微红眼睛,这两日提心吊胆绷着,除却求方俞出手相助哭场外,其余时辰都强撑着,眼下大难得逃,却是再也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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