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诉,台上钱县令已是副悲天悯人之状:“为以及死竟这般不顾无辜百姓安危,云城这多年尚未发生过这般骇人听闻之事!”
“乔信年,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可说!”
方俞瞧着台上之人心中极力压制火气,这般带着个人情感受理案子,天平秤都快偏倒在原告边,还做什公平公正!但当今受难
他岳父申辩还是只是为走个过场,来时本就仓促,证据尚且不足,些开堂受理之事还是方俞临时问。
他心中也很是没有成算,想着看被告发言后在见招拆招尽可能拖延时间,届时时辰到,案子未曾受理完毕便得复堂,也好再有充足时间收集证据,没想到方俞口应下来,读书人真能应对这般场子?
师爷闻言心中暗喜:“既如此那便定,现在原告便陈你诉求。”
几个状告乔信年百姓见对方有状师在,心中也惴惴,但在县令威严目光下,又重新振作起来:“大人,小几人五日前听说乔家要做布施,此次布施品丰厚,大伙儿原本便是贫苦人家,今年又受些雨灾,听说乔家布施消息都十分高兴,早便前去布施场排队。当日布施品确实极多,不仅有肉、布匹和米粮,还有做好粥汤。”
“因当日们去早排到前头,小们领取东西也多,当时还十分喜悦,回去便做顿丰盛,不料隔日便开始头昏腹泻,大家伙儿都吓坏,连忙去瞧大夫,诊断结果竟然是中毒!”
“好端端如何又会中毒,原以为只小户人家如此,没成想竟然许多人都受此灾殃,大家伙儿合计发现中毒都是领取过乔家布施啊!可乔叫布施行善,按道理也不会谋害大家伙儿,可大家是在找不出由头。”
“好在老人家做辈子粮,眼明心亮,在尚未吃完布施粮中发现蹊跷!”
原告将袋子米粮倒在堂中,捧起把嗅嗅:“这米乍瞧并无不妥之处,可细细看碾细碎,竟然隐隐有股发霉味!今年云城受雨灾,好些老百姓粮食都受灾,发霉米粮遍布。”
上头钱县令夹着眉头:“霉米有毒不能食用,但浅霉可处理后喂食牲口,老百姓种植粮食辛劳,往往是不舍得丢发霉粮食,而有心之人正是知道今年灾害便动贼心低廉价购入霉米做布施,换来名声和商铺生意火旺!人面兽心啊!”
“大人明鉴!大人定然要给小们做主啊,虽此次侥幸未被毒害身亡,可咱们都是贫苦之人,哪里有钱去吃药,看病钱全是赊账啊!死小家不足惜,可此事牵连甚广,绝不可姑息此般阴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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