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倒也时常听说起云城,咱们雍江府下富庶县城,淋崖县偶有商人前来做生意,听说都是云城来,伢行也喜爱在淋崖这头买人口倒置到云城贩卖。”他言语中透露出向往神色:“可惜小生直未得机会前往云城见见其风光。”
方俞笑道:“今下乡试以后若得功名,盛兄也可奖赏自己前往云城游玩趟。”
“是啊,祈愿这回可别再出什意外好,不过此行遇上方兄这般有福之人,小生定然也可沾染些福气。”
方俞有些疑惑:“意外?”
盛甲叹口气道:“这是小生第三回来赶考,前两回都未得进考场。方兄到府城定然要小心谨慎,赶考学生众多,却并非人人都是把圣贤书读进心中。”
夜里没得好睡,次日方俞起有些迟,开门时候天已经大亮,迅速洗漱后他在客栈里吃个早饭,匆忙又开始日赶路。
这回从洄宁县出发,路上遇见书生比云城路上多几倍,三三两两结伴赶路,乘坐牛车驴车,总之条官道上全是赶考学生。
方俞记忆中有原身前两回赶考些经历,虽然读书直是天下百姓遵从发家之道,读书人历来便多,但是随着这几年读书人地位提高,到今年,他明显能感觉到乡试人数在大幅度提高,人数变多,录取就那些人,竞争是肉眼可见再变大。
“盛甲兄!”
早上空气清新凉爽,方俞卷着帘子在瞧路上风光,竟在官道旁见着昨日食肆遇见之人,倒也不是方俞有意去寻,着实是盛甲比寻常人都黑,在群白面书生中显得尤为突兀。
“盛兄可把府城说像荆棘丛般。”
“方兄别不相信,小生头回前来赶考,眼见着开考之日将近,竟临门之前在客栈中吃坏肚子,上吐下泻径直被送到医馆,活生生给错过考试,千里迢迢赶到府城,考试未得考,倒是得回府城大夫看诊机会。”盛甲摇头道:“原小生也以为是自己不谨慎贪吃吃坏肚子,然城中却不单是小生人,足有十余二十名考生同般。”
“大家心中皆有疑惑,但得到答复却是
方俞见四下也未有车马,盛甲是路步行前来,不知什时辰就已经出发,竟走出二十余里地。
左右他人也乏味很,便让盛甲上来道同行,左右个人是走,两个人也是走。
“方兄是何处人士,想必定是家学渊源。”
方俞递杯茶水过去:“见笑,吾乃云城人士,并非什大家之后,不过是家中担忧赶考辛劳,所以特地在车马上安排舒适些,旁节俭二倒是也无妨。”
盛甲点点头:“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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