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未神情冷淡:“你既问,若你哪日真要犯大错,那便……”
他顿顿:“让你两道没有做过新菜式!”
乔鹤枝闻言忍不住笑出来:“主君时时惦记着吃食,也不怕别人听去笑话。”
方俞笑道:“不信笑话之人便不吃饭。”
乔鹤枝摇摇头。
方俞叹口气:“方家尚成家不久,如今便家风不正,下人多不成体统,如今遣散几个为首,也好给不尽心做过警醒。”
乔鹤枝道:“可钱妈妈是婆婆最要紧仆役,主君将她打发,婆婆那头……”
“母亲整日把家里闹鸡犬不宁,今晨早就去请些巫师闯到家里又唱又跳实在不像话,换她仆役,也算是小惩大诫。”
“再者那钱婆子也实属不是个堪用,在宅子不过几月间,她贪用肥水已经是月银几倍,又在下人中拉帮结派,但凡是同她送礼填送礼品,那便分简单好做差事儿,不与之好处,那就分派脏活儿累活儿,底下人早已怨声载道。处置她,对家里对母亲都好。”
乔鹤枝深深看方俞眼,眼前之人他竟陌生似是从未解过般。
乔鹤枝端坐在马车上,抬眸偷扫静坐于身旁闭目养神人眼,不声不响,有些唬人,今日方俞处置下人事情,他自也是晓得。
“作何总是看,可是有话要说?”
乔鹤枝眸子动,诧异方俞怎知道自己在看他:“只是见主君神情严肃,不知可是在为今日家里事情烦忧?”
“那倒没有。”方俞直言道:“只是在想晚上吃什,你家中般什时辰用饭。”
乔鹤枝:…………
两人插科打诨番
虽说现在方俞明事理,辨是非,待他也很好,按道理来说是极好,可昔时他对陈氏百般想孝也历历在目,如今却改变那快,似乎大部分还是为着他,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去想:“若是有朝日犯大错,主君会如何处置?”
胡思乱想之际,张口竟把自己心里话给问出来,待他反应过来时,方俞正垂着眼睑看他。
“你是不是觉着有些喜怒无常?”
“不是这个意思……”乔鹤枝心中慌乱,连忙解释道:“只是……只是胡言乱语。”
“家中寻常酉时用饭。至于菜式……主君想吃什,到家时辰也还早,再去做便是。”
“不必如此麻烦,有什用什。”左右每道菜可都是他以前不曾吃过地道本土菜,他只是很期待而已。
乔鹤枝不知方俞心中所想,但也不忘正事:“……听说主君把长寿堂那头下人给遣散?”
“你也知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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