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却道:“娆儿烫手就是小事不用请大夫?这可是给俞儿做羹汤烫着,怎也不见你做份羹汤来?素日里有个头疼脑热请大夫比谁都请勤,就你金贵能请大夫,娆儿就请不得。”
乔鹤枝脸色有些难看,但听惯陈氏不堪入耳刻薄话,倒是也没有起初那般难以忍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与其请大夫耽搁时辰,不如先涂药膏缓解,婆婆要请大夫便让下人去请大夫来。”
陈氏又道:“再去让下人买些好菜回来,今日娆儿就不回去,你去安排着。”
乔鹤枝眉心紧,看着尹娆儿:“表姑娘正当妙龄,又未婚配,独身留宿恐有损清誉,再者家中见表姑娘迟迟未归,恐怕会着急。”
尹娆儿到宅子后,乔鹤枝便被唤到长寿堂圈下午,虽说是让去说话陪客,但期间却是句话没插上嘴。
小姑娘来以后便拉着陈氏家长里短,尽谈些农桑之事,又扯着村子里鸡零狗碎说,什东家房子被雨淋垮块,西家孩子又犯浑遭菜地云云,偏生陈氏还爱听,屡次还哈哈大笑出声。
乔鹤枝虽也懂得些农桑之事,但到底没有实打实耕种过,而陈氏打小出身便是农籍,大半辈子都在田地上,尹娆儿与之出身相同,自然相谈甚欢,他平白跟个花瓶样坐着见两人慈孝就罢,时不时还被刻薄两句。
眼见自己是个陪衬,乔鹤枝索性也就不再开口,默默打量尹娆儿。
虽自他成亲当晚这个名字就像跟刺样扎到心里,但他却还是头次见到此人,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他以为让方俞念念不忘姑娘是很有几分姿色,实则却并非如此。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尹娆儿个子娇小,脸盘子有些宽大,要说好瞧是谈不上,但却生着张父母长谈旺夫相,气色也好,是陈氏所说好生养。
乔鹤枝看着尹家姑娘,很讨得陈氏喜爱,又有方俞倾心,他不禁心生羡慕起来,想必方俞好,在尹姑娘那儿更为淋漓尽致罢,而他那点儿,也不过是心里匀出席小地。
下午些时辰,尹娆儿便自告奋勇要给方俞做姜汤去接他下课,乔鹤枝没什话说,想必方俞见她也高兴,自己便也识趣没有要去凑热闹,想着与其去接他回来,倒是不如要紧着先把他衣裳给缝好,也省再受冻,左右人总是要回家,早晚都能见着。
他便回屋,方才却缝两针衣裳,又听下人急匆匆来报,说尹娆儿烫着手。
他带着伤药赶过去,陈氏已经嚷着要去请大夫,他瞧着尹娆儿手不过是烫红些许,做饭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不足为奇,当无大碍,用药膏涂抹很快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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