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日学习,张夫子便端坐在讲台上,边翻看文章,边督导着讲堂里学生。
方俞翻阅读会儿诗,口干很,讲堂里没有茶水,要是直读下去声音都得读哑,他干脆歇声,默看会儿诗赋后在四书中选则典故便动手写文章。
夫子要求不多,千字文即可,方俞写完不过才过去个多时辰,他把文章晾在旁,干完硬性要交课业后,阅读背诵这种相对于自由课业,他也就灵活处理,安心放在边,偷偷摸出书箱里账簿翻看起来。
昨日歇早,账簿取回来他都还没来得及看,在这得天独厚位置上,上课不摸会儿鱼都对不住自己。
他挨着翻看家里四个铺子账目,目前生意最好是茶叶铺,上月进账五十八两,其次是灯笼铺,入冬后天暗早,亮又晚,老百姓对照明需求大不少,灯笼铺也跟着占便宜,上月进账三十四两,除此外两个铺子进账差不多,都是二十来两。
畏惧,反而微微笑回视眼。
学生自古便对先生老师带有股敬畏,总是敬着,惧着,生生划出条沟壑,但方俞不样,他看夫子先生像看同事,毕竟以前他就是其中之,谁见同事会怂呢。
“进去坐下罢,下不为例。”
方俞拱手:“谢夫子。”
张夫子看着方俞背脊,目光中多丝考究。课室里二十名书生,他方俞也解不少,毕竟在书院里念书已有三载。
四个铺子,个月总进账百余两。
这已经是笔巨大收入,相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辛辛苦苦辈子也不定可以挣到这多。
但方俞却并不乐观,宅子每月支出便不低于五十两,若是再筹办宴会,或是出门下馆子次
其文章写不出彩也不是最差,平平无奇不引人侧目,所以需要特别赞许和指点次数都极少,未有每个学生都要指点时才会指点到,而每次指点文章方俞又几乎缄口不言,性格唯诺,往日里他关注并不多,今日见人倒是精气骨似乎都有所不同些。
对于今日不同寻常之处,他也不甚反正心上,姑且归于方俞告假多日,眼前新缘故。
方俞拎着箱子蹿到倒数第二排,他位置在后门里侧,算是个不起眼差生最爱隐秘角落。
讲堂分六排,排三四名书生,张夫子为激励学生把位置按照课业好坏而分,方俞这等卡两轮乡试成绩都靠后且素日小考也不理想学生,自然是在边角旮旯里。
方俞才坐下外头便打铃,晨时记忆是最清明,夫子安排先温习自行背诵天下名士优秀诗赋,下午在儒学中则选个典故写篇文章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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