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摘下抢来巡警帽,从前往后撸顺长到肩膀头发,将几乎凝结在起发丝全部塞进帽子里。
黑泽秀明眯着眼,借唯盏路灯灯光打量他。
很贫穷,住在廉价出租屋里,靠微薄救济金生活,出租屋供水系统不够好,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洗过澡。
男人抽廉价香烟让他患上咽喉炎。
他瘦削但足够英俊,虽然贫穷但带着手表却十分昂贵。
他短促地冷笑声,伸手捡起那顶渔夫帽重新给黑泽秀明带好,“你也不过如此,起来!”
“巡警”压低嗓音听上去有点哑,好像有长期咽炎病患。
黑泽秀明皱皱鼻子,闻见“巡警”手上化学药剂臭味。
他猛地甩头,挣脱“巡警”桎梏下颚手,笃定道:“你是组织人。”
“是又怎样?”男人笑声,“你现在难道还有力气站起来朝开枪吗?”
黑泽秀明敛目不动。
注射型麻醉剂生效时间很快,按照刚才注射剂量,大约两分钟后他意识会完全消失。
两分钟能做什?
“走!”男人猛地拽,黑泽秀明顺势向前,踉跄步撞在边Jeep前盖上发出“哐”地声。
虽然是演,但为真实,这撞实打实疼。
手上臭味来自于种化学药剂,之前没有闻见过,单从男人脖颈上炭黑痕迹来看,应该是可以导致爆炸化学粉末或者液体。
“你绑架做什?”黑泽秀明笑下,歪头靠在防撞栏上含混不清地问,“你看上去像个沉
黑泽秀明咬住下唇,做出屈辱表情看向边,“如果带枪,你就不会还站在这里。”
“嘴硬。”男人站直身体,从兜里掏出塑料质地廉价打火机,从胸前口袋里取出皱巴巴烟盒,掏出里面最后只打弯香烟塞进嘴里歪头点上。
吧嗒、嗒……
打火机按两次才窜出零星点火苗,男人深吸口气,浑浊烟钻进口腔,又从鼻腔里喷出来。
他吸口后,透过烟雾好整以暇地看着靠在车轮前倚在Jeep车标上勉强保持清醒黑泽秀明。
黑泽秀明闷哼声,用空余手死死按住Jeep前盖,眼神溃散地看向“巡警”,“你是谁?”
男人狐疑地抬起手看眼注射枪,“发作这快?”
黑泽秀明放缓呼吸,尽量减缓心跳,靠着引擎盖缓缓蹲下,他左手背在身后,抓住枪托扣解开,借着手中渔夫帽掩护丢到男人视线死角。
渔夫帽顺势掉在腿边,与裤子布料发出轻微摩擦声。
“别耍花招!”男人猛然蹲下,伸手扣住黑泽秀明脖颈,虎口掐住下颚,掰正头颅,“想留下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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