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他过来。”
“抱歉。”安室透突然插话,“还有什需要做事情吗?没有话要先走,明天还要上班。”
黑泽秀明恍然想起这位是个打五份工卧底,“抱歉,麻烦你到目暮那边做下笔录。”
酒精使人获得兴奋感消失,黑泽秀明开始觉得有点头晕。
咖啡甜到底还是不能代替咖啡,这种鸡尾酒只能让他在时间摆脱心理上对于咖啡依赖性,不能让他时刻维持清醒。
“嗯,明白,别害怕,警察会派人保护你家人。”黑泽秀明放轻声音,尽量温和地引导,“你要杀什人?”
“不认识他,但那个吩咐人说过——”大竹浩二将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骨节发白。
“他说,那是个眉毛很粗,留着胡子,连走路都喜欢叼着牙签人,只要看到就会认出来。这个人明天早上会出现在米花町五丁目18号电话亭边上,只要找机会撞上去就可以。”
“对不起……”
大竹浩二崩溃哭泣,他双唇发颤,负罪感像海水半淹没他。
“——”
“你仔细想想,你妻子真需要你用生命换来那些钱吗?比起那些保险公司赔偿,她会更想要个活着能陪伴她丈夫,对吗?”
“别害怕,如果你被威胁,可以求助警视厅,你有个才10岁女儿,她不能没有父亲。”
大竹浩二愣住,他响亮抽噎声,沮丧地低下头,“说。”
高木缓缓松口气,可千万不能得罪黑泽警官啊……
“哟!目暮警部。”
在这个有点粗犷声音响起刹那,安室透转身藏进拐角。
“奇怪,刚才明明看见个眼熟背影。”叼着牙签男人开始往墙角地方探头探脑,“刚才那个是谁?”
“真对不起,但没有别选择,他还把女儿放学后走出校门照片传给看。”
“没事,你做很棒,都过去。”
黑泽秀明上前,动手解开大竹浩二手脚上锁扣,拉起高木涉就往外走。
等出审讯室门,才问:“你是不是认识他说那个人?”
“啊,是,那是前辈,叫伊达航,现在就在警局。”
只要他愿意,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没有隐私。
“在听。”黑泽秀明身体前倾,这是个最能让人放松,聆听者姿态。
“他们威胁,如果不这做,就会杀死家人,没有选择。”
大竹浩二低声抽噎起来,他浑身颤抖,靠着紧紧抓住审讯椅边缘才能克制住身体因恐惧而发散出本能。
“只能买这个保险,如果死,至少还能给妻子和孩子们留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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