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他看向外面泛白天空,“傍晚?”
“第二天早上。”诸伏景光将那碗白粥打开放在桌上,然后伸手去摸黑泽秀明额头,“烧退。”
“谢谢。”黑泽秀明有点别扭地从床边纸巾盒里抽张纸递给
什两颗,明明只有颗。
没等他在脑袋里和诸伏景光论证番,嘴里就被塞进颗极苦药。
他条件反射想把那颗药吐出去,刚张嘴就被灌杯热盐水,那颗药在盐水里融化半,剩下半从喉管落进胃里。
太苦,混着盐水,又苦又咸!
公安给人灌药都这熟练吗?
高热令他觉得自己像是条被放在沸水中鱼。
没事,黑泽秀明乐观地想:发烧最多可以达到41°,41°以下还是很安全。
恍惚间,有冰凉东西带着湿气落在额头上,然后有人在他嘴里塞个带着酒精味道细长玻璃管。
啊,是水银温度计和降温贴,黑泽秀明闭着眼睛含住温度计,诸伏景光真可靠啊。
上次发烧他是怎撑过去?
缺钱,还刚好就缺10亿。”
诸伏景光扶住黑泽秀明,他裸露在外面皮肤烫地惊人,高烧。
“不该让你把咖啡当水喝,你这个月摄入咖啡因几乎是安室透年摄入量。”
“这不能怪你,你那时候无法抗拒命令。”黑泽秀明勉强笑下,“回去睡觉就好,宫野小姐说行动时间是周后,们有足够时间休息。”
诸伏景光叹息声,琴酒怎养出性格这好弟弟?
快!
再给他口甜!
黑泽秀明最后意识停留在想吃点糖上,然后迷迷糊糊沉入黑暗,什都想不。
这觉睡得很长,长到他是被饿醒。
黑泽秀明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拎着打包盒从屋外走进来诸伏景光。
好像是自己家睡三天,期间没有个人来找过他。
他就那在地板上晕会儿,然后爬起来找到药吞下去,独自个人在床上等待好转。
有朋友感觉真不错。
“啧,39.9°,麻烦。”诸伏景光抽出黑泽秀明嘴里体温计甩甩,然后从那袋药里找到紧急降温退烧药,“可别烧傻,你这颗聪明脑袋可太珍贵,全日本只有两颗。”
黑泽秀明恍惚听到这句话,十分不服气地想。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说琴酒这辈子只做件好事,就是养出黑泽秀明。
不,说不定琴酒就只管给黑泽秀明打钱,根本不管他教育问题。
黑泽秀明挂在诸伏景光身上被扶回酒店,忽冷忽热和头疼欲裂感觉令他无法击中注意力思考。
这毫无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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