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整洁客卧,主卧显得有些凌乱,被子乱糟糟地堆在床脚,地上摊满写满不知名文字和抽象地图纸张,看上去像是什行动计划。
黑泽秀明跟着安室透视线环视圈,悄悄松口气,看来诸伏景光藏不错,至少眼看过去不像是有人样子。
“真不在?”安室透狐疑道。
“不在。”黑泽秀明板着脸回答。
安室透遗憾地叹口气,他知道有,可惜找不到。
安室透步步逼向那扇木门,“再给你次机会,你自己叫他出来,写报告时候就不提这件事。”
黑泽秀明自,bao自弃地坐在客厅角落里那三个摞起来行李箱上,大声道:“本来就不心虚,也没犯法,他不是罪犯,他也不在主卧,他不在家。”
诸伏景光自己藏好点吧,只能拦到这里。
找到也没什,不就是没有小饼干吗?谁稀罕小饼干,大不让诸伏景光做。
可是,被安室透找到之后诸伏景光还有机会给他做小饼干吗?
那他手里这袋小饼干恐怕就是人生中最后份。
“他不是组织成员。”黑泽秀明小声道。
没错,组织成员苏格兰跟诸伏景光有什关系?
没有关系!
“不是?”安室透反问。
半个月前晚上六点,他在303门口看到个背影。
那个人将袖子挽起,小臂处有点变黑捆绑痕迹,他穿着蓝色冲锋衣,提着个便利店塑料袋,鞋子就是现在摆在门口那双运动鞋。
眼熟地就像他已经死去挚友,定是他已经死去挚友,他们从小起长大,熟悉得就像个人,怎可能认错?
如果、如果他没有死呢?
如果哪天他看到都是假,诸伏景光身上只有口袋里
饭呢?怎办?
不行!还是拦下,万安室透放弃呢?万他就找不到呢?
黑泽秀明冲上去,挡在安室透和主卧之间,“啊……那个……真没有人,也没有什组织成员。”
这句话说得次比次更苍白无力。
安室透视若无睹,他今天必须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景光!他从黑泽秀明张开手臂下找到主卧门把,轻轻扭,推开主卧房门。
“嗯。”黑泽秀明极其心虚,根本不敢与安室透对视。
诸伏景光刚被治好,情况还没有稳定,他们也没有对过口供,现在要是被找到,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安室透他和组织内部关键成员有不可告人关系?
安室透察觉到黑泽秀明心虚躲闪视线,他拉开客厅窗帘,看向阳台,“既然不是,那你把他叫出来。”
所有地方都找过,只剩下大门紧闭主卧。
答案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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