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问问她。”郁枝走到翟叶面前，向她伸出手，“你还好吗，能不能站起来？”
翟叶依然怔怔地坐在地上，神色恍惚，脸上泪迹未干，
副魂不守舍
样子。
看得出来，她今晚受到刺激很大。
郁枝只得抓住她手，试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翟叶浑浑噩噩地看着远方。
天使微怔：“那要多久才好……”
郁枝：“少点儿吧，年怎
样？”
如果此时还有第二个大脑清醒人类在场，定会被他们对话惊掉下巴。
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天使居然在和郁枝讨价还价，更离谱是天使居然还认真地考虑
她提议。
天使碧眸微移，看上去似乎有些为难：“年太少，会反噬到身上……”
好在翟叶此时已经精神恍惚，压根没有听到他们对话。
郁枝移开视线，语气透出刻意敷衍：“意思是，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你去找下个人实现愿望吧，谢谢。”
她冷淡显而易见，天使瞬不眨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丝悲伤与失落。
她果然不喜欢它。
所以才会隐在暗处，努力地与它保持距离。
要再继续这笔交易吧？”
郁枝面色冷淡，做出副完全不熟样子。
“她已经不会再许愿，请你离开吧。”
天使微眨眼睫，定定地看着她：“您……觉得做得不对吗？”
郁枝：“……”
突然，她睁大眼睛，声音缥缈地呢喃句。
“以冬？”
郁枝：“？？？”
她立即扭头，循着翟叶目光望过去——
反噬？那确不行，再怎说也是她崽。
郁枝想想：“最少是几年？”
天使静静回答：“二十年。”
二十年啊。
虽然有点对不起翟叶，但这毕竟是她自愿付出代价，和其他人相比，失去二十年寿命已经算是打骨折价结果。
“但是，还没有取走她代价。”
天使垂下眼睛，目光恢复柔和平静。
郁枝：“她代价是什？”
天使如实回答：“她未来五十年寿命。”
郁枝微微蹙眉：“会不会太长？”
天使为什要问人类这种问题啊，而且为什要用“您”这恭敬称呼，这个不耻下问姿态好像不太对吧？
听到“您”这个称呼，郁枝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虽说天使及时出现为她解难，但它这个样子摆明是认识她，这对她来说可算不上件好事。
这次蔚白筠、萧灼和陆邱都在，旦他们之中任何个发现她和天使是旧识，她这次就完。
郁枝想起这里还有个翟叶，她生怕翟叶察觉出异样，立即用余光扫视这个可怜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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