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带
走吗？”
郁枝
他能够感受到，她在创造他时，那满溢
、温柔、无比投入爱意。
母亲爱是最崇高爱，也是他最梦寐以求东西。
因为渴望，所以想要独占。
母亲
定无法理解吧？
郁枝确无法理解。
“很痛吧？”
塞壬低低喘息：“这样……你就会爱吗……？”
郁枝眼底闪过诧异：“你不恨？”
她明明都朝他开枪
。
虽然没有直接杀死他，但这种行为对于傲慢人鱼王来说，应该罪该万死吧？
漂亮鱼尾蜷缩在杂乱草丛上，水渍顺着他后背流淌地。他仰面朝上，咬紧牙关，费力地扑腾两下尾巴，但仍然无济于事。
郁枝脚踩上他胸膛，平静地俯视他。
塞壬死死盯着她，不怒反笑：“你打算怎
做？杀？”
“不会杀你，也不会折磨你。”
郁枝举起枪：“只需要你受点伤。”
塞壬直直盯着她，目光阴戾，湛蓝眼瞳盖下深深阴影。
“如果吃你，你就会和在起，对吧？”
郁枝：“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她看上去没有丝毫惊恐，仿佛笃定塞壬不会对她这样做。
塞壬低下头，微微张唇，尖锐利齿轻轻抵在她脖颈处，笑意温柔。
但这不妨碍她为之感动。
总而言之，塞壬还算是个……好孩子吧？
她莫名感到欣慰，于是俯下身，温柔地抱住塞壬。
她神情柔和，怜悯，充满慈爱。
塞壬靠在她胸前，感受她渐渐回暖体温。
塞壬浅淡唇微微动动，眼睫如蝶翼般轻颤，看上去有种被凌虐脆弱感。
“不……想得到你爱，无论是以什样方式……”
郁枝不理解他脑回路。
“可是你也说，爱意是最浅薄东西。”
“……那是别人。”塞壬定定地凝视她，蓝眸恢复清澈，“你和别人……不样。”
说完，她对准塞壬鱼尾，开枪。
子弹穿透蓝色鱼尾，塞壬脸色变，发出声低低闷哼，冷汗顿时流出来。
鲜血染红半透明鱼鳞，浓郁深红与幽蓝相互映衬，有种触目惊心美。
郁枝蹲下来，扶起塞壬上半身，垂眸静静看着他。
塞壬脸色苍白，脸上挂着水珠和冷汗，睫毛不住轻颤，看得出来，他正在遭受巨大痛苦。
“你觉得舍不得吃你吗？”
“不，相信你舍得。”郁枝面无表情，“但不会让你这做。”
“退开。”她平静地说。
塞壬动作突然顿。
接着，他无法控制地松开郁枝，仿佛被道无形力量狠狠推开，狼狈地翻身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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