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心中烦躁,知县开价五万两银子,岂不是想把秦家掏干干净净,实在是狮子大开口,他不尽信城中其他商户能举拿出如此之多银钱来。
“便是咬牙拿出银子,却单只是知县这头,盐政那边还未打点。”
秦启听着儿子分辨,也不由得叹气:“想来他既是肯开价,应当会对盐政那头有所料理。”
人人皆知盐业是肥田,而秦家早前做私盐起家业,更是知道其中好处,若不是如此,也不必那般讨好知县,理会他贪婪条件。
“怕就怕银两如水般花费,尚且只是块敲门砖。”
时间关切盐政大人,实在是辛劳。小人既是同大人是家子,若能替大人分忧可再好不过。”
“大舅子心意本官如何不知,只不过还得看盐政大人意思。”
秦中也是和这大妹夫打许多年交道,怎会不知县令心里想是什,他十分上道:“知县大人体察盐政之心,定然会得心应手处理。若是事情能成,秦家定然感沐大人恩德。”
知县意味深长看秦中和秦契眼:“只是等着感沐本官恩德商户且还排着队呢。”
父子俩神色微顿,知县站起身拍拍秦中肩,转而又笑道:“不过既是说家人,本官还是属意于秦家,否则襄水岂不是要同本官闹。”
外头人急求着门路,秦家得门路却又犹豫着是走还是不走,时间倒是谁也没占到便宜。
言罢,他又低声在秦中耳边道句:“只不过这最要紧还是得看秦家心意。”
“好,今日晚宴甚好,本官也要回。”
父子俩连忙小心着送人出去,待着轿子远,秦启才道:“怕是不开出可观条件,他是不会轻易答允。”
“这些年家里没少供奉,如今临到大事上,不见得他念着秦家好处,反倒是还想捞更多。看来小妹出力不够啊。”
秦启道:“现下正是要紧时候,你说这些气话也是无用。他说也不假,外头多是人排着队等着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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