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张放远跟许禾总算是等到瑞锦信。
会试今年定在三月开考,这封信是瑞锦抵达京城找到落脚处时写下送回来,回来路上信使出茬子耽搁许多时间,收到信时候算算时间瑞锦早都出考场。
怕是再不来这封信,第二封信都该要到。
小鲤哥儿给两个长辈朗读哥哥送回来信件,瑞锦话不多,许是为慰藉二老安心,倒是在信里多说几句,简单交代路上风土人情,又说京中繁华,他落脚于何处,饮食之间倒是颇为惦念许禾做菜。
林林总总写竟然还有两页纸,小鲤哥儿读完后前后翻看眼:“难得哥哥书写这许多,却是句未曾替,当真是好没良心。”
头上,怎也跑不,他便隐着事儿,没上赶着去禀告知县。
正当张放远寻思着如何搭上其余*员线绕开知县时,江南盐商传个信儿来,说是泗阳盐价无状,朝廷商议决定还是要在泗阳寻个=商户给盐引管理泗阳盐行,近段日子盐政便会到泗阳来考察合适人选。
张放远和先时江南盐商前来泗阳时桌子宴席过商户率先收到消息,这消息可谓是劲爆热乎,登时就炸开诸商户心。
“这消息可靠吗?究竟是真是假?”
许禾觉得事情虽是有迹可循,可实在是太过振奋人心,以至于让人去怀疑他真实性。
总算是等到儿子信件,张放远两口子心里也妥帖许多,许禾笑道:“你哥哥出发前拉你促膝长谈,说还少啊?”
小鲤哥儿瘪瘪嘴,把信纸叠好:“哥哥既是惦记着家里菜,去吩咐下人找京城商队给哥哥带些易储存过去,左右信上说落脚地方,若是哥哥过会考,还得留下殿试,说不准哥哥还有口福能吃到家里送去菜。”
“你倒是想周到。只不过会试哪里有那容易考过,前去是天下佼佼者,还有许多都是京城官宦子弟。”许禾嘴上虽这般说着,但是却也未曾阻止小鲤哥儿要送东西到京城:“你哥哥喜欢吃松花蛋,
“那江南盐商既是做许多年盐业生意,人脉路子定是广,且又时常与朝廷打交道,想必是错不。”
张放远盘算着:“想必是也想自己拿下泗阳盐引,但朝廷属意于泗阳本地商户,江南盐商想着既是在泗阳有产业,便卖个人情给昔时陪同宴饮商户,不管最后是哪个有幸被朝廷选中,那最后也得是答谢他人情。”
许禾想,细细展开来倒是觉得盐商会好心传消息过来。
他不禁看向张放远:“那们家可要前去争取此次机会?”
“若不去争,怕是在盐政定下人选前日日都不得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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