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人口甚多,鼓乐喧天、攘来熙往,商户摩肩接踵,最是生意人喜爱之地。”两人凭栏而坐:“张老板东西是精贵之人所爱之货,何不前往苏州去做生意?也非鄙人鼓吹,那苏州城遍地是黄金也不足为过。”
张放远闻言吃口茶:“宋老板说甚是神往,不过这生意眼瞧着是还过得去,却到底是农户起家,底子薄些,不适宜他乡跑生意。”
虽说此处离苏州算不得极远,可到底也是半边路程就要三两日路程,来回六七日,再生意耽搁,没有个三两月如何回得来。家有幼子,如何舍得下前去远游。
宋永却也没有勉强,只当是闲聊罢。他心下也是晓得张放远八成是不会往那头去做生意,如此于他而言反倒是桩好事。
走商看着是能赚些钱,可背头辛酸也是只有经历过人才明白,要不是他祖上就做走商生意,广开天下诸多大省都城门路,又打点许多关系,今朝哪里会在各个地方小有名气,生意做那般顺畅。
“宋老板,这次货都已经齐备,您仔细点点看。”
“张老板办事儿是放心,以后若是再上新货第时间通知,届时再来拿货。”
张放远笑笑:“好。”
宋永招手,伙计从马车上搬几大捆布匹下来:“这些都是苏州那头时新货,张老板选选看。”
“也不多懂布匹料子,更是瞧不出时新花纹绣样,便应拿下来带回去让家里选。”张放远掀开扎捆好布料角,手指拈拈,比寻常料子丝滑诸多,他只看质量,至于花色如何就不怎考量,既是苏州时新自然是坏不。
到地
家里这两年也没多做什衣服,家人都是节俭,不过张放远想着日子既然比以前过得好,那衣食住行自是也要跟上,倒也不是显摆,钱挣来还是要让自己也舒坦些。
“大福、墩子,你俩把布匹收到库房去。”
原先张放远本来只请个伙计,叫大福,他们家铺子不大,其实个伙计守铺子已经绰绰有余,但是还有要去堂子定购牙粉,压货到铺子等事儿,铺子里伙计走不开,张放远衡量下就再请个,主要去负责上货送货等事情,如此倒是人手大为够用。
他也轻巧很多,几乎不必来忙铺子事情,当然,偶尔有大单子或者是有人前来谈生意,伙计到村里来传信儿,张放远便会亲自来城里处理。
宋永取货物后没急着走,而是让自己手底下伙计先运送货物到落脚地方,此番出泗阳就不知道什时候会再过来,便是快也得是今秋才过来送布匹,两人也算是说谈来商户朋友,便道去茶肆喝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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