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村凹何家,木匠他喊何姥爷,并不是近亲,甚至不知有没有亲,只是后辈都这尊称喊声姥爷。
许禾把张放远做牙刷给老木匠看:“想做这个,长期量多做。手柄要磨光滑好看些。”
“简单,费不什大事儿。”何老木匠看眼就自信承诺,麻烦其实就是簪毛,但木匠手工活儿快,别人可能刻钟才做好把,他只用半时间就能做出来更好:“手柄上雕花刻字都没有问题。”
“那您这儿怎收钱?”
何老木匠闻言笑声:“禾哥儿,你这话问甚是外行。材料是这头出还是你自出,不同木料价格也是不尽相同,这张口就问价可不好定价啊。”
没有那好看。”
许禾轻笑:“你倒是也知节俭。”
“如何能不知,且不说许师傅日日叮咛教导,时下也得顾忌着孩子多省下些钱。”
张放远把剩下几把牙刷也交给许禾,都是猪毛刷,马毛没能在小黑身上薅到多少,那马儿跟成精般,先不晓得是剪它尾巴毛还挺配合,后头看着尾巴上毛少撮,登时就鼓着眼,马蹄子蹬蹬。
“还又去药草铺子,要做牙粉那些草药贵廉都有,不过药草铺子东西卖都贵,晒干苦参两就要十文钱,他收老百姓才给十文斤,实在黑心厉害,别就不细说,像是文蛤龙脑类贵能吃人。”
许禾道:“木料们家里自行出,就是寻常木头。另外这猪毛和马毛也是们自出,就是前来看看姥爷这头怎收钱,心里也有个数。”
“原是想货
许禾叹口气:“城里铺子东西哪有廉价。这样吧,咱们自己收购着,实在收不到东西再去城里铺子买。这牙刷活儿本身不难,要就是做卖相好,瞧咱们村里老木工也做好,而且价格全然是不如城里木工铺人工价。”
“也是这般想。”张放远道:“那便负责收购做牙粉草药和牙刷毛,你去找老木工谈价格。”
许禾应声。
木工好找,村野人均木工师傅地方,能成木匠接村民活儿木匠那都是出类拔萃,以前在许家时候她二姐爱漂亮,衣服首饰都多,刘香兰就在自家山里砍木头去找村里木匠定柜子,木匠就收些手工费,极为实惠,不过六十到八十文。
若是换在城里木工铺子,即使是自己出木头,起码得贵三十到五十文。完全在木工铺子里买成品就更贵,许禾当初跟张放远成亲时就直接买成品,花三百来文,那还是因着木工铺有张放远极熟人算是送人情给新婚贺礼才收这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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