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廉却是怔,脸上笑容顿时僵住:“韶、韶春……娘定下是韶春。”
“那还能有谁,许家就两个孩子,莫不还能是许禾不成。”费母不解道:“小哥儿倒是没什,他人才和廉儿是点不等对,定他还不得惹村里人笑话嘛。”
费廉却着急道:“可、可……”
费母楞楞,眼皮微抬,看着脸不情愿儿子,震惊道:“廉儿莫不是瞧上许禾!?”
费廉没说话,只垂下头。
家来弄脏也并换下来。
“夫子瞧儿最近写文章,都说进步不小,院试很是有望。”
换好衣服费廉到灶房去,主动向费母汇报在书院学习情况。
费母听儿子话脸上笑意藏不住,仿佛朝廷专拨给秀才郎君月钱,肥田已经到手里,乡亲已经羡慕两眼发红:“儿出息,费家兴盛有望!可不枉爹娘这些年辛苦供你读书。”
费廉抿抿唇,将折断柴火丢进灶里:“娘,如今年纪也不小,还有两年也快弱冠。”
费母丢下锅铲,着急从灶台前绕到费廉跟前,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儿子管太严,不让村里姑娘小哥儿接近,导致儿子有些扭曲:“那许禾长得又高又瘦,黑黢黢跟个干猴子样,性子又古怪冷僻,廉儿瞧得起他什!他二姐可是咱们村最靓眼姑娘,就是邻村男子都打着主意咧!”
她说许韶春箩筐好处来,又把许禾贬低通,费廉却面露出痛苦之色:“孩儿觉得禾哥儿挺好,他做事勤谨不多事,最要紧是上进肯学。可是韶春……她也好,娇美良妻之相,可不爱读书写字……”
费母直摇头:“且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许禾肯定是不行,便是你不想要许韶春也不能是许禾,实在是太惹人笑话。他那模样
“虽说读书人成亲晚,但也……”费廉后头话没好意思说完:“等儿此次院试过后,若能得好成绩,儿想……”
费母自是听出儿子想要娶妻意思,欣慰道:“儿长大。便是你不说,娘也有这个打算,既你现在提出来,娘索性也与之谈。”
“前阵儿娘去许家做客,和许娘子说谈很好,等你院试过以后,咱们就上许家提亲去。”
费廉闻言激动双手发抖,登时眼中光芒大盛,忽而从灶前站起来:“常言道知子莫若母,母亲当真是通晓儿子心意。”
“你快坐下罢。”费母见儿子高兴不知南北,心下也是高兴,却又有丝丝难言不适,她也不明白作何如此,但还是道:“你和韶春说谈来,那姑娘生实在是好,又水灵好生养,以后廉儿做官带在身旁也是能长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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