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离顾暖远远
才好。
韩杨重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用力地捂住
脸，竭力地压制住自己痛苦情绪——
“
是个灾星，不应该留在顾家……”
“害妈妈，也害顾暖……”
韩杨自认为从他
出生开始，就变成李俪灾星。
“韩杨？”
“……”
“韩杨，起来。”季幕没有看他。
韩杨沉默不语，季幕抹把脸，镇定几分后，他抓住韩杨手：“不是怪你才哭，没有怪过你。”
韩杨摇头。
他给予李俪人生污点，绑住李俪逃亡双腿。有很多年时间里，韩杨是活在片昏暗沼泽里，几乎窒息。
是顾暖拉住他快要放弃求救手，和季幕起，和顾远琛起，点点把他从中拽出来。
那刻，韩杨破天荒地以为自己可以获得幸福。
可现实并非如此，顾暖因为他，差点失去性命。
如同当年李俪说那样：“你跟着，们都会过不好。”
才半个月，他已经瘦七八斤。
“季叔。”他神情恍惚，精神状态差到极点，眼中好不容易聚集点光也消逝，“想离开这里。”
“你在说什
胡话？你今年要高考，你说这话什意思？”季幕怔然，“你不想上大学？”
“不上。”他喑哑着声音，已经哭到滴眼泪都没有，“现在……看到顾暖，就怨恨自己。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装作不是错。好像要死样……季叔，巴不得自己可以去死。”
他抬头，双眸空洞，内里是无穷无尽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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