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挑
件。”李京州打开衣橱，没耐心说，“限你两分钟挑完。”
秦枝走过去，看到衣柜，眼睛亮。
满满当当
演出服，打眼看，各种民族舞都有，颜色各不，可以用琳琅满目来形容。
这些衣服全都用塑料袋套起来，可见保存它们人有多爱惜。
秦枝猜出
几分：“这是你妈妈衣服？”
“西城有卖演出服店？”
秦枝对西城最大记忆就是那条条巷子，老旧广告牌和门店，以及随处可见小混混。
李京州并没给秦枝回答，而是猛踩油门提速，路狂奔至个很老小区里。
这个小区房子全是现在很少见老式筒子楼。
秦枝跟着李京州上楼，见楼里墙体裂缝不少，都不敢使劲踩地，恐怕动静大点这楼就倒。
她跑到新闻系时候，李京州正好从楼里出来，她想说什
，但他好像切都懂。
他跑下台阶，提着她胳膊，把她塞进车里。
她问：“韩玫给你打电话？”
“知道还问。”他依旧保持着自己说话风格。
秦枝乖乖闭嘴。
谅你，就把今晚舞跳完，如果跳得不好，
就再也不理你。”
秦枝微愣，然后她转身大步朝新闻大楼跑去。
风吹过，扯动眼睫。
她心里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不知道为什，有时候太过幸福，也会让人想要流泪。
李京州“嗯”声，说：“去抽根烟。”
秦
李京州爬到三楼停下，领她走过道走廊，来到第三个门，从门口株仙人掌盆底下拿钥匙，打开门让秦枝进去。
这屋里比想象中干净，家具应齐全，只是很旧，摆件和家具都是很多年前流行那种，桌椅都掉漆。
秦枝问：“这是你房子？”
李京州往里屋走：“不然呢？私闯民宅还是入室抢劫？”
秦枝被他噎句话没有。
路上，李京州都是压着限速最高车速在开，这个点是下班晚高峰，但好在没有堵车。
两个人相顾无言，秦枝注意到他车里很干净，没有任何装饰品，她送挂件或许早已被他丢掉。
开着开着，秦枝觉得不对劲。
“这是去西城路。”
“嗯。”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前所未有迷惘。
无论是对韩玫还是对李京州，她开始都不纯粹，今天韩玫能原谅她，可日后李京州会原谅她吗。
即便李京州能原谅她，她自己能原谅自己吗。
如果说刚开始筹划这切时，还没付出过感情，那现在呢？为个自己厌恶人，而利用自己在乎人，真值得吗。
她向前奔跑着，冬风刮着脸颊，嗓子里像吞刀片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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