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抬眼,渐渐地,恐惧散去,雨过天晴般吹散他眸中阴霾。他要完全说服季锋才能让自己安全地生活下去:“父亲,和他不样。”
季锋看眼花园里玫瑰,他轻声笑:“是不样。”
季幕看到季锋勾起嘴角,心中十拿九稳,便也笑起来:“比他优秀,父亲您直知
他指是前天那个话题。
季幕听此,张张嘴,眼睛直盯着不远处玻璃房中钢琴,那是他小时候曾羡慕过东西:“您花很多钱,很多心力,去培养他。”这个“他”,说自然是季沐,“可他辜负您。”
季幕想起之前很多件事,他本想挑件来说,可思来想去,觉得没必要,他概括道:“不学无术、不断闯祸,连大学他都有可能考不上。而想必父亲您也知道,这些年,夫人为他隐瞒多少祸事。”
季锋眯起眼,并没有反驳。
季幕面无表情地接着说:“如果是顾家人,要是知道这些,是绝对不会让家中唯继承人和这样劣质品结婚,哪怕契合度再高。”
等季幕再次醒来,是在天后,他睡在别墅客房中。季锋并没有把他送去医院,而是请医生来家中为他问诊输液。
也许是怕他耍伎俩,会趁机逃跑。
总之,季锋派两个人守在他房门口,并未让袁立玫接近他。
季幕醒后,先是在佣人照顾下吃点热粥,随后不到小时,他就被人带到庭院里。
前日还大雨连绵,今天居然已经是个晴天。天气不算闷热,碧蓝色天好看得不像话,季锋坐在张小圆桌前,品着杯茶。不远处,是那个季幕熟悉玻璃房,里面放着季沐第二架钢琴。
季锋被“劣质品”三个字逗笑,他确实花足心思却培养出个垃圾。
这点季锋不可否认。
“现在,他腺体坏,连唯有价值契合度也变得残损,就算痊愈估计也无法生育吧?商业联姻,季家又处于弱势,如果没有孩子话,这段婚姻维系不住。”他故意停顿下,想要听听季锋会说什。
可季锋始终没有发表自己观点,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时间与沉默驱散季幕那颗心里惶恐不安,他试探结束,季锋在默许他。
光线之下,玫瑰簇拥,它美不胜收。
可惜季沐很久没有弹奏它。
季锋放下自己茶杯,他看着季幕接近琥珀色瞳仁,不禁道:“今天才发现,你眼睛和你妈妈很像。”
季幕没有应答季锋话,他似是讨厌从季锋口中听到穗秋存在般,从未把季锋当成自己真正父亲。
季锋见季幕十分冷漠,便开门见山:“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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